他陰沉著臉,開口道:老尹,他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我們三個差點兒全被他打殺了。
眼瞎了嗎?瞧不見那坐了一圈的煉氣士,什麼境界都有嗎?
被叫做老尹的元嬰修士嚥下一口唾沫,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這……他孃的,再不來了。
問題是現在能不能走?
一道青年身影瞬身落地,頭別玉簪,身著蒼青長褂。
劉景濁笑道:少走夜路就不容易見鬼了。
秋谷趕忙抬手按住錢和肩膀,沉聲道:穩住心神。
可錢和一瞧見那道身影,當場噴出來一口血水。
劉景濁只轉過頭,淡然道:機緣不淺,都已經歸元氣巔峰了。但修心不夠,所以才會力不從心。
話音剛落,又有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人少了,陳文佳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她看向劉景濁,冷聲道:你倒是修心修力一樣不缺,可就是瞧不上我們武道中人。
劉景濁乾脆假裝沒聽到。
錢和是武道中人,天底下武道琉璃身不算多,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瘦篙洲陳文佳,雙花琉璃身。
只是舟子名聲太大,所以陳文佳就只在舟子名聲之下,被壓的嚴嚴實實。
陳文佳板著臉看向錢和,冷聲道:看什麼看?我說他是說他,他說你說的也不錯。屁大點事兒就能道心不穩,你胸中山河是看螞蟻窩觀想出來的嗎?
流泱抬頭看了看這個稀裡糊塗得來的師傅,這幾天變化太大,一時之間她也不曉得是真的,還是一場夢。
只不過,這個師傅瞧著有點兒兇唉!
劉景濁還是權當沒看見,也沒理會秦棟,而是看向秋谷,問道:秋穀道友倒是還不錯,算是你們三個當中,最穩當的了。
秋谷唯有苦笑,多虧我家公子,要不然我破境之時,遙遙無期。
劉景濁當然不會理會他們自家人的假客套,但還是沒看向秦棟,而是對著那個老尹說道:你叫尹紅梅,小檀山修士,憋著外出立功從而接管小檀山錢穀,是不是?
轉過頭看向那個金丹修士,劉景濁笑道:你叫謝王,尹紅梅的徒弟,混的不好,憋著另拜山頭兒對不對?
楊念箏已經返回開了客棧門,白小豆跟姜柚也在,大弟子跟二弟子搶著給師傅抬板凳,結果當師姐的沒搶過,只得搬去給了師孃。
也是到現在,錢和跟秋谷才真正看清楚了橋上閒聊的二人是什麼模樣。
陳文佳走過去,恭恭敬敬抱拳,喊了聲師傅,說自己剛剛收了個徒弟。
就這一聲師傅,錢和再次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能被陳文佳恭恭敬敬喊師傅的,能是誰?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人間舟子,武道至高!怎麼……怎麼會在這地方?
劉景濁緩緩坐下,翹起來了二郎腿,秦棟就跟侍從一樣,微微躬身站在一旁。
劉景濁接著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共計七處山頭兒有十三人想要上山尋寶,我還沒有騰出手來一個個去找,你自己找來了?
尹紅梅一臉哭兮兮,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邊青年人還只是翹著二郎腿,可那邊客棧門口方才瞬身來了個白衣青年人,好傢伙,眼睛要殺人啊!況且那一身氣息,深不見底,都可能是個真境修士。
秦棟忽的一愣,瞪眼過去。
他孃的你看***什麼?老子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都他孃的是你害的!
我才是個神遊境界,人家好幾年前就能輕輕鬆鬆斬神遊了,我在人家眼裡估計連個屁都算不上。
還有這會兒坐在門口,身邊放著劍的那個人,板上釘釘的劍修了。且那一身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