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真境而已,分身真能神遊萬里?
而且,只說那一身雷霆火焰的氣息,三處地方,都不像是假的。
唯獨一點,這處島嶼城樓之上的劉景濁,好像並未背劍,莫不是這個才是假的?
都要把人繞暈了!
轉頭看了一眼戰船方向,轉去鑿沉戰船,不太划得來,這島上至少十尊登樓在休整,拿自己一條命,換那些螻蟻的命?幹不出來這事兒。
正想著呢,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嫵媚聲音。
“怕什麼呢?管他真的假的,三個全宰了不就是了?”
壁黃冷笑道:“說得好聽,上次吃的虧不夠?他王朋甄到現在還在恢復肉身呢,即便恢復了,也要從登樓跌境到神遊。”
那嫵媚聲音笑了笑,“呦!壁黃大人,什麼
時候也開始怕死了?”
朽城城頭,拄杖老者笑盈盈開口:“他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兒,咱們登樓庫存,還夠用多久的?”
一旁的赤狐紅酥笑著說道:“照現在這被斬速度,二十天撐死了。”
老人這才微微皺眉,“這才冬月二十,這麼算是撐不到除夕夜裡放出它的。”
沉默片刻,拄杖老者沉聲道:“讓他們吃點兒疼就會收縮戰線吧,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在除夕那天再真正下場的。”
看了一眼紅酥,又轉頭看了另外兩位閒坐登樓,這位妖族司閽笑道:“劉景濁著實不好殺,那你們覺得,殺誰可以振我軍心,挫對方銳氣?”
有一藍衣男子開口道:“他們不越線,我們過不去,左春樹怕是不好殺。按照他們那個九洲青雲榜,好殺的就一個高圖生,但那是劉景濁的算計。”
“呵!找你照你這麼說,咱們還打什麼九洲?回去造反不就行了?”
紅酥舔了舔嘴唇,說了一個名字。
拄杖老者笑道:“好辦法,不失為一大疑陣。你們四個圍殺一人,總不會太難辦吧?對了,不能以妖王身份下場。”
四人齊聲道:“明白。”
唯獨後方玄衣跟紅酥,笑得別有一番意味。
夜幕垂垂,海底一道黑衣聲音聽到有人傳音,嘴角抽搐不止,你們拿我當魚餌?我死了呢?
但那位司閽特別傳音說了句:“別人都會死,唯獨你死不了的,你跟我們不一樣。”
而此時
,前方戰場上手持大戟的糙漢子,一下子換了個人似的,活像個面癱,只是殺戮。
城樓之上,年輕人灌下了一口酒,不情不願吐了出去,真浪費啊!同時抬頭看向天幕,星光真好。
前方廝殺的糙漢子被三尊真境圍攻,連吃三招,不得已甩出個千里神行符,撤回戰船以西,忙在海面調息。還不忘拿出個酒葫蘆,懸空灌下一口酒,生怕碰到葫蘆嘴兒。
下方黑衣眯眼一笑,“還是不夠嚴謹啊!天底下誰不曉得你劉景濁道德敗壞,嗜酒如命?”
城樓上的那個,明顯不愛喝酒啊!
子時前後,南北兩處戰場邊緣,衝殺聲驟然而起,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妖獸,看得人頭皮發麻。
“劉景濁”不情不願抿了一口酒,“咱們就多餘來,就這些,你衝進去,幾拳頭的事兒。”
沈白魚一笑,身影瞬間消失,片刻之後才有一道炸雷響動。
一道白衣衝進百萬妖潮,真就是用腳碾殺螞蟻一般。
結果“劉景濁”身後,憑空出現一人,那人笑道:“是嗎?”
劉景濁咧嘴一笑,“沒白來啊!”
頃刻間,一道煉獄般的大陣,囊括方圓萬里,“劉景濁”緩緩起身,笑道:“那小子有點兒東西。”
沈白魚一道身影瞬間消失,接連甩出十餘張千裡神行符,乾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