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小喵蹲著就是不走,姜柚隨手一把抓住白小喵尾巴,扭頭看向楚廉,問道:“你就是楚廉吧?想當我師弟?”
楚廉還沒開口,兩人便各自伸手,一人按住半邊兒腦袋,將其“押解”到了幾步外,作勢要審問一番。
反觀趙焱,走到近前,二話不說先跪下磕頭。
一抬頭就哭喪著臉一句:“二伯,你跟我爹說說,我不想當太子,不想當皇帝,你讓他跟我娘抓緊再生一個啊!”
就這番話,給劉景濁樂得夠嗆。
這真是老爹的好孫子,祖孫三代沒一個想當皇帝的。
劉景濁將趙焱扶起來,說了句先去燒錄身份銘牌,之後就寄出飛舟,帶著幾人往拒妖島去。
白小豆湊上來,輕聲問道:“師父……你是受傷了嗎?”
劉景濁疑惑道:“何出此言?”
白小豆嘟囔道:“那為什麼用個替身接我們啊?”
劉景濁恍然大悟,差點忘了這丫頭身懷靈犀,又學了龍丘家的神眼術,眼睛可賊的很。
他笑著說道:“真身在戰場上,放心吧,替身與真身心意相通,一樣的。”
白小豆點了點頭:“好吧。”
現如今登島之人不多了,燒錄身份銘牌不用排隊。
歪脖子樹下坐的人,換成了閒來無事找事做的馬三略。
到海邊宅子之時,近黃昏而已。
坐在院子裡,劉景濁看著自家這三個孩子,感慨不已。
怎麼一下子,就都長這麼大了?
回頭一想,趙焱出生之日,好似就在昨日。
每次見到許久沒見的白小豆,劉景濁總是會想到抱著自己木劍,說那是她撿來的小丫頭。
姜柚也還是那個站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姑娘。
姜柚取出一壺酒,輕聲道:“這是從好客山莊拿的酒,我還去了那個柳眠書屋,大家都很好。”
白小豆也拿出一壺酒,笑著說道:“初雪城的酒。”
劉景濁拿起酒壺,也是冷不丁發現,在棲客山兩年,居然沒喝過初雪城的酒水。
還有這好客山莊,那是姜柚武道開山河的地方。
劉景濁看向趙焱,“你啥都沒帶?”
趙焱趕忙取出個食盒,“涼皮兒,我爹跟我娘說,二伯從小就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我就帶點兒這裡吃不到的給二伯。”
白小豆跟姜柚同時翻白眼,異口同聲道:“我師父喜歡吃麵!”
也是,如今都四十好幾了,想起來還真沒有個特別想吃的。成為煉氣士之前,能吃飽就行。成為煉氣士之後,吃不吃無所謂。
單論口腹之慾,劉景濁確實沒有。
趙焱被施了禁制,無法煉氣,但已經武道開山河,看樣子武道歸元氣也不遠了。武道未歸元氣,總比不上煉氣士,容易疲乏,便早早睡下了。
當年權忠入真武境拳斃開天門,之後散道中土,所以中土武道現在也極其昌隆。
入夜之後,劉景濁坐在藤椅上,兩個徒弟一人一張小板凳,各自滔滔不絕。
姜柚的故事就跌宕起伏些,白小豆的故事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幾年來,一個在走江湖,一個在書院讀書,自然會是如此。
但在劉景濁眼裡,都一樣,都很精彩。
不知不覺,一顆腦袋靠在了劉景濁腿上,已經有微弱鼻息傳來。
劉景濁搖頭一笑,輕聲道:“你們都一樣,都是很沒安全感的孩子。”
白小豆壓低聲音說道:“我可沒十幾歲了還往師父被窩兒鑽!”
劉景濁抬手輕輕敲了白小豆腦袋,“你小時候少啊?”
白小豆嘿嘿一笑,心說我幾歲,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