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連呼吸都幾乎閉住。
只聽駝背老人道:“在這武關之上,老夫有十名手下,他們輪流負責測試準備過關的各地武林同道,現在正好輪到了鐵頭……”
甘霖情不自禁叫道:“老前輩,這樣未免太失公平,這位鐵頭武功太高了,是否可以另外換—位?”
駝背老人笑道:“老夫的十名手下中,鐵頭的武功,只算是中等,只有以他來測度才最公平,你們既不賺便宜,也不吃虧,還有什麼話說?”
甘霖本來膚色就白,這一來臉色更白,根本說不出話。
駝背老人仰臉喝道:“馬上就要開始動手了,你還在上面要的什麼狗熊!”
鐵頭陀身子一傾,隨即落下地來。
他本來肥得像豬,但落地時卻像飛花一般,點塵不驚。
鐵頭陀拔起鐵禪杖,向前掃了眼道:“統領,灑家該先試那個?”
駝背老人手指甘霖道:“那根白竹竿!”
鐵頭陀向前走出幾步,也一指甘霖道:“小子,你發的什麼愣,
還不過來接招,灑家只准備攻你三招,三招一過,就算你及格了!”
駝背老人接道:“不必怕,老夫早已規定過鐵頭,試歸試,決不傷人,這些年來到本關受測的,少說也有幾百,他們能過關就過關,不能過關就回去,沒一個死在這裡的,老夫的十名手下出手,吊個坎兒,木匠打老婆——自有分寸。”
甘霖聽說對方並不傷人,心情終了稍稍放鬆,而且在眾目暌暌之下,若太過膽怯,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想到這裡,不覺硬起頭皮向前走出幾步,雙手抱拳過額道:“在下還求鐵頭大師手下留情!”
鐵頭陀見甘霖執禮甚恭,又口稱自己鐵頭大師,心裡不覺一樂,兩眼翻了幾翻道:“你好像認識灑家?”
甘霖豈能放棄趁機拍馬的機會,抱拳又是一禮道:“大師大名鼎鼎,當年威震武林,黑白兩道,哪有不知道您是除惡鋤奸的鐵頭大師,在下早就想拜識大師,可惜這些年來,已無人再知大師的俠影仙蹤,想不到今天能在這裡有幸邂逅。”
鐵頭陀樂得兩眼眯成一條縫,摸嘴笑道:“既然認識灑家,想來你也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甘霖回頭望了丁濤一眼道:“在下和這位姓丁的一向住在太白山。”
鐵頭陀眼珠一轉道:“莫非‘太白雙雄’就是你們兩個?”
甘霖道;“不敢,不過是江湖朋友這樣稱呼而已。”
鐵頭陀道:“既然能被灑家聞名,那一定不錯,別耽誤時間,
先攻一招讓灑家試試!”
甘霖翻出插在背後的兩支鐵筆,腳下猛力一點,人已凌空而起,直向鐵頭陀頭頂衝去,然後雙筆齊出,戳向鐵頭陀兩眼。
鐵頭陀居然動也不動,右手的鐵禪杖依然豎在地上,直到甘霖飛臨頭頂兩枝筆猛點而下時,才抬起左手,左右各點一點,又
向前微微一推。
甘霖頓感兩縷指風,射向左右雙腕,接著前胸也衝來了股奇大無比的暗勁,迫得他身不由已的又倒飛回來。
當他落地之後,雙腕和前胸雖仍微微作痛,但卻並不影響施展武功。
顯然,鐵頭陀是對他大大留情。若對方把鐵撣杖舞動起來,後果就難以設想了。
鐵頭陀招招手道:“再來第二招!”
甘霖心知對方有意放他一馬,略一喘息,又欺身撲上。
這次他不再凌空下擊,而是接近之後,一筆戳向面頰,一筆戳向小腹。
豈知鐵頭陀只把鐵禪杖向前一倒,剛好把上下襲來的兩隻鐵筆盪開,時間方位拿捏之準,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而他倒下鐵禪杖的那一動作,也像是毫不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