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一般。山神的身影則從剛才的晃動飛舞,開始變得在半空之中忽隱忽現。
過了不久,山神的身影消失無蹤,空中只有棍影閃動。雖然看不見山神所在,塵凝榭的玄光已經有一半變成了黑色,只有一半還亮著。
只聽習有孚問道:“咦,那妖孽跑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忽見塵凝榭手中的玄光再度全部亮起,山神身影重新出現在了那石柱之上,手中趕山鞭已經恢復成了短棍模樣,而就在他出現的一刻,石柱忽然向下沉了數丈,塵凝榭的玄光卻是比剛才亮了幾分。
陸正見此情景暗暗焦心,顯然此刻山神是出於了下風,但是這種鬥法卻不是自己可以幫到山神的,這可如何是好呢?
這時,只聽天空之中習有孚道:“君宗主,這一番相鬥,你看可清楚了嗎?不愧是知天境,你看得出那山神如何逃出百里之外,又是如何從百里之外用趕山鞭直擊塵師侄的形神的嗎?”
君行庭道:“習長老說笑了,就憑我這點本事,連趕山鞭都給人搶走了,哪裡還有眼力看出這些門道。”
習有孚衝陸正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道:“君宗主,那妖物與塵師侄相鬥,不如你我故技重施,再將這小娃娃劫持住,讓那妖物乖乖交還你的趕山鞭,也剩下了下面一番麻煩,你看如何?”
君行庭心中一動,拱手道:“多謝習長老提點!”徑自直接從雲端高處一甩衣袖,衝著陸正捲過來,卻沒有去管習有孚。
呼呼風聲響起,陸正見一隻青色的兜天大袖朝自己捲過來,正要慌忙逃避,早有一道彩虹竄出,匹練驚鴻已經擋在了陸正的前面,與那隻大袖子卷在了一起,原來是山神早有防備。
“無恥之徒!”陸正得脫被大袖捲走的厄運,忍無可忍,喝罵之後,當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奮力向君行庭擲去,“嗤”地一聲,破空聲響起,石塊從君行庭耳側飛過。以他目前的境界,自然不可能傷及君行庭,只是他對此人著實惱怒,即便明知無功,也要出出心中一口惡氣。
眼見陸正竟敢對自己出手,君行庭頓時勃然大怒,直欲一個耳光將陸正抽倒在地,但無奈大袖被卷,趕山鞭又不在手中,一時竟難以脫身,險些還被匹練驚鴻掃中。當下只好先凝神以大袖相鬥匹練驚鴻,不敢再有分心。心裡卻道,待收拾了這妖物,必然要這小子好看!
他心裡正這麼想著,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習有孚對剛才君行庭擅自行動毫不生氣,反而道:“君宗主,看來還是讓老夫助你一臂之力!說著,水濤之聲響起,一股大浪憑空而生,衝著陸正捲去。
與此同時,只聽一聲巨響,石柱轟然落回原地,山神手中的趕山鞭脫手飛出,被塵凝榭一下攝了過去。山神一刻也不敢停留,仰天三吼,逼退了塵凝榭,匹練驚鴻盪開了君行庭的大袖回到山神手中運使匹練驚鴻從浪濤之前將陸正捲到他的身邊,隨即從懷中掏出先天卷展開,金色符文一閃,兩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們在原地消失的剎那,塵凝榭的玄光立即跟了過來。她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山神所用的是什麼樣的法器,竟然能夠掙脫月鏡的束縛,將他們二人瞬間轉移出去,不知道那紅卷是一件怎樣了不起的法器。
但她不願在君行庭和習有孚兩人面前顯露無知,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這妖孽跑得到快!”伸手一擲,便將趕山鞭還給了君行庭。
君行庭飛天過去,接過趕山鞭,驚喜不已拱手道:“此次多謝塵師妹援手之德了!”習有孚也上前道:“塵師侄好手段,不過讓此妖遁走,著實可惜!”
塵凝榭眼中無波,淡然道:“此處既然無事,還請師兄與習師叔一起去雷宗走一趟。”
君行庭得了古藤,心中其實只想回去山宗好好參詳這一件絕世的寶物,但方才塵凝榭為他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