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卿轉頭,不經意地問道:“世子第一次去一品居時,發生了何事?”
墨言愣了一瞬:“屬下不知。”
“是麼?”
葉宛卿有些遺憾。
她本來還挺好奇的呢。
楚安瀾和楚驍巖足足扭打了一盞茶時間,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手來,默契地看向對方。
兩人的髮絲、臉上和衣袍上,全是糕點碎屑、茶葉和茶水漬,狼狽得不像話。
楚驍巖的頭髮絲上,甚至粘了幾塊粘米糕。
楚安瀾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楚驍巖瞪了他一眼,伸手將粘米糕取下來,捏了捏,往他臉扔過去。
楚安瀾笑著扭頭躲開。
兩人鬧夠了,才消停下來。
葉宛卿讓門口的櫻香去叫夥計來,將茶水和點心撤下,換了新的上來,又將地上的髒汙收拾乾淨。
接著,又讓人送了乾淨的衣物來。
換完衣服,楚安瀾和楚驍巖頗為和諧地進門。
楚驍巖有些抱歉:“剛剛,讓郡主見笑了。”
“沒關係。”葉宛卿給兩人倒了水,溫聲道:“我要了些吃的,很快便會送來。”
“多謝郡主。”
楚驍巖自昨日晚膳後,就一直未再用膳,加上又耗費了不少體力,正餓得厲害。
他接連喝了兩杯茶,才道:“瞿捷此人,我先前聽起過。瞿家,與先帝的華妃是遠房親戚。瞿捷出生時,瞿家已經沒落了。他能靠著自己一路做上臨安城的縣令,也算是有本事。”
楚安瀾問他:“你怎麼知道這些?”
“家中術士說的。”楚驍巖繼續道:“我還聽說,他與凌宣的繼母頗有淵源?”
“什麼淵源?”楚安瀾好奇道。
楚驍巖抓起塊桃花酥:“凌宣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實則是瞿捷的兒子。如此,算是有淵源了麼?”
“真的假的?”楚安瀾驚訝。
“我騙你做什麼?”楚驍巖看向葉宛卿:“凌宣的溺水案,可讓辰霆從凌家查一查。”
葉宛卿斂回探究的目光:“我會轉達給二哥的。”
從前,葉宛卿對楚驍巖不熟,只當他與楚安瀾差不多,都是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
可越是相處,她便越是覺得,楚驍巖此人,遠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楚驍巖,一直都在韜光養晦。
……
回客棧時,已是傍晚。
由於是桃花節的第一日,臨安城處處酒樓客人爆滿。
為此,葉辰霆讓客棧安排了晚膳,分別送到幾人的房中。
晚上,湖岸有煙火表演。
天還未黑,楚安瀾便興致勃勃地來了葉宛卿的房間,還叫人備了茶水點心。
葉辰霆敲門進來,就見自家妹妹坐在窗邊的案几上抄寫經書,楚安瀾則歪靠在窗邊,手裡正拿著個話本。
葉辰霆笑問:“安瀾,被迫唸了兩月的書,看話本是不是都順暢了許多?”
楚安瀾燦笑:“還不錯。”
葉辰霆笑著過去坐下。
櫻香為他倒了杯茶。
葉辰霆道:“第一封信,在城外不遠便被攔截了。第二封信已經由信鴿秘密傳回長公主府。不出意外,父親明晨便回收到書信。”
楚安瀾揚眉:“二舅哥真是神機妙算。”
葉辰霆喝了口茶:“若你同我一般,多用功唸書,再外出遊歷幾年,也會如此。”
唸書?
楚安瀾露出痛苦模樣:“還是饒了我吧。”
葉辰霆笑著搖頭。
葉宛卿放下毛筆:“今日二哥外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