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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疼起來,為娘可幫不了你。”
女童腮幫子鼓鼓的,晃著頭頂的兩個小圓髻撒嬌:“孃親,我再吃一個嘛!
我已經半個月沒吃甜的了,蜂蜜水都沒偷喝呢。
我這麼乖,不值得被獎勵個糖包麼?”
婦人無奈:“那就再吃一個,不過,吃完了回去要好好漱口,免得牙疼。”
孩童開心道:“孃親最好了!”
婦人笑得寵溺。
母女倆溫馨地說著話,很快遠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葉宛卿有些恍惚,隨後釋然一笑。
千禧疑惑:“郡主,那對母女怎麼了?”
葉宛卿淡笑:“沒什麼,只是依稀想起一個小丫頭,也喜歡吃糖包。”
小丫頭?
千禧越發疑惑:“哪個小丫頭呀?是宮中哪位小公主麼?”
“不是公主。”葉宛卿輕嘆了口氣:“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長得珠圓玉潤的,有些黏人。”
千禧絞盡腦汁,依舊想不出這麼個人。
葉宛卿指著街邊:“那兒有賣酒罈的,旁邊還有賣糖的鋪子,去問問價吧。”
千禧立刻來勁了:“奴婢這就去!”
葉宛卿正在挑酒罈,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轉過身,就見到楚安瀾燦若春陽般的笑臉:“我回家找不見你,就來街上轉轉。
逛了一整日,累不累?
我同花嬸說好,今夜帶你去她家吃晚飯,我們一起過去吧?”
葉宛卿彎眸:“好啊。”
楚安瀾牽住她手,神秘道:“有個小驚喜,等下上馬車了再告訴你。”
小驚喜?
葉宛卿溫聲道:“好。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告知世子。”
馬車緩慢行駛在田間路上。
傍晚的田間,安靜得只剩蟲鳴鳥啼和稻禾被風拂動的聲音,再往遠些,便是嫋嫋的炊煙,和山間晚起的薄霧。
馬車兩邊窗簾捲起,帶著稻香和泥土芬芳的風便穿堂而過。
葉宛卿的聲音和晚風一樣溫柔:“聽大夫的意思,心蓉的病似乎有些重……
我那宅子總之都需要聘人照看,與其交給不熟的人,還不如交給她。
世子以為如何呢?”
楚安瀾哼道:“你做得已經很好了,若非凌夫人是女子,小鳳年才幾個月大,我高低要吃醋的。”
吃醋?
葉宛卿眉眼彎彎地端詳他:“那麼,世子吃醋了麼?”
“本世子是那般小肚雞腸的人麼?”楚安瀾瞥了眼走在馬車旁的侍從,飛快地湊過來親了親葉宛卿:“不酸吧?”
葉宛卿唇上微熱:“嗯……”
楚安瀾轉過身埋頭又仰頭,咕嚕了幾聲後,轉過頭來又親了葉宛卿一口:“有嚐出別的味麼?”
“是薔薇吧?”葉宛卿紅著耳廓:“世子不是去府衙麼,從哪裡得的薔薇?”
“是街邊買的薔薇水。”楚安瀾獻寶似的遞上一個小瓷瓶:“你要嘗一口麼?一滴便可唇齒留香。”
薔薇水?
葉宛卿接過小瓷瓶。
馥郁的薔薇香,從瓶口散發出來。
她倒了一滴在指尖,輕嗅:“味道很好聞,有靜氣凝神的功效。”
楚安瀾燦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