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卿看向蔡嬸:“嬸子,多謝你。”
蔡嬸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餵奶的事啊?”
葉宛卿點頭:“若不是嬸子開口,今舊我們不一定能找到乳母。
沒有母乳,小鳳年就得捱餓了。”
蔡嬸抹臉:“夫人客氣了,林公子對我家有恩,就當是還恩情了。
先前,我都是偷摸往凌夫人門口放點菜啊雞蛋啥的,跟做賊似的。
我家還有個沒娶妻的小子,凌夫人守了寡,明著幫襯太容易招惹閒話了……”
說著,蔡嬸頓了頓:“我今舊話太多了,吵到夫人了吧?”
葉宛卿溫和地看著她:“嬸子是個很好的人,我喜歡聽你說話。”
蔡嬸赧然。
葉宛卿主動問:“蔡嬸和牛家是有什麼矛盾麼?”
“說不上矛盾吧?”蔡嬸解釋:“我大兒媳還未出嫁前,已經跟我家談婚論嫁了,李翠娥非得找媒人去說親。
她說,願意多出五兩銀子的聘禮,讓我大兒媳嫁她家二牛。
親家當然不同意,就把媒婆轟走了。
因為這件事,李翠娥記恨上了我兩家。”
葉宛卿訝然:“原來如此。”
難怪,牛氏先是得意洋洋,後又陰陽怪氣,最後破口大罵。
原來,心裡憋著一股氣呢。
說話間,身後傳來聲音:“卿兒!”
葉宛卿轉頭。
只見,潮溼的長巷裡,楚安瀾雙手拎了衣袍,神采奕奕地快步小跑過來。
葉宛卿彎眸:“走慢些,別踩滑了。”
楚安瀾卻是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她身旁,笑道:“我跟你說,那刁婦快被氣死了。”
葉宛卿眉梢微揚:“發生了何事?”
楚安瀾呲牙:“她不是喜歡錢,還想要買各種補品什麼的嗎?
我就抓了個錢袋,坐在她家牆頭拋,路過一人,便贈一把碎銀。
那刁婦見別人都有銀子拿,而她只聽了個響,氣得兩眼一翻暈過去了,哈哈……”
葉宛卿唇角微動:“這法子……的確是夠氣人。”
楚安瀾義擰眉:“我一般不與婦人一般見識,誰叫她實在可惡?
她最好別惹我,否則,我以後每天讓人去她家牆頭拋錢袋!”
話音落下,便有侍從忍不住笑出聲。
有侍從竟認真分析:“銅板的聲音,應當更清脆好聽!”
“金子和玉的聲音,那才叫好聽呢。”有近侍道。
“可是,那刁婦定是沒見過金子和玉吧?敲給她聽,豈不是便宜她了?”
“……”
楚安瀾正要附和,見葉宛卿微蹙了眉頭,立即正色斥責侍從:“都瞎說什麼呢?
我隨口一說,你們怎麼都越說越帶勁了?
本世子有仇當場報,有氣當場撒。
仇報了,氣撒了,此事就翻篇了,不必跟一個農婦計較。”
侍從們連忙稱“是”。
蔡嬸打量著他:“這位公子不僅生得一等的好看,做事更是堂堂正正,充滿正氣。
我聽說臨安城來了個京城的世子,漂亮得不像話,就是你吧?”
“啊?”楚安瀾摸著頭,佯裝苦惱:“漂亮?臨安的百姓都是這樣誇我的麼?”
楚安瀾打小便知自己生得好看。
京中的那些世家子誇他漂亮,多的是帶著奚落、嘲諷和陰陽怪氣之意。
起初,他常被氣哭。
後來,敦親王就告訴他:“你本就生得好看,是西魏最好看的小世子。
別人說你漂亮,你就躲起來哭,同誇孔雀漂亮、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