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一道幽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千禧拍著心口:“墨言!你嚇我一跳!”
墨言抱著劍柄,幽怨地盯著她:“你當真從未被剋扣過月銀麼?”
千禧:“……”
墨言繼續道:“我被世子剋扣了多少月銀,你當真從未瞧見過麼?”
千禧小心看了一眼前方,小聲道:“我的確是被扣過幾次月銀……
但是,那也是我自己的錯啊!
更何況,郡主每日當著人面懲罰完我之後,背地裡就把月銀給我補回來了。
而且,郡主不僅給我補上被扣掉的月銀,還會給我添些東西,有時是首飾,有時是銀子,嘿嘿……”
墨言:“……”
真正被扣錢的,從始至終只有他一人。
痛心疾首!
千禧無視捂著心口、一臉悲痛的墨言,小聲和小珂說悄悄話:“來給世子和郡主幹活吧!
你家不是有好幾個男丁麼?你公公婆婆也還年輕吧?
趁著年輕,來掙錢呀!
世子和郡主給下人發月銀很大方的,等世子在臨安建了莊子,你們全家一起來守莊子呀!”
小珂隱隱心動:“姑娘說得有理……”
“來嘛來嘛!”千禧挽上小珂的手,邊走邊咬耳朵:“你別看我跟你差不多大,但我已經攢了不少銀子了呢!
在臨安買個生意不錯的小酒樓,大抵都還有剩餘。”
小珂驚歎:“姑娘好生厲害……”
“跟著郡主,總是沒錯的。”千禧笑嘻嘻道。
前方,櫻香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千禧。
千禧這才鬆開小珂。
不知不覺,便到了小鳳年家院外。
顧琛已經幫呂馨柔施完針,正在灶臺前指揮著一個侍女煎藥。
院中的井邊,侍衛正在打水。
一切都有條不紊。
聽見說話聲,顧琛出了廚房:“郡主,世子。”
“馨柔如何了?”楚安瀾問。
顧琛道:“施了針,此刻已經睡著了,她氣血虧損得厲害,加上心疾……”他頓了頓,看向小珂:“這位,便是乳母麼?”
語罷,朝小珂拱手。
小珂大抵甚少見生人,有些畏懼地朝千禧靠攏。
千禧索性挽著她手。
得了依靠,她才大了些許膽子。
葉宛卿介紹:“她叫小珂,也住在三水巷,我們便請她來喂小鳳年試試。”
顧琛道:“有勞夫人。”
小珂滿臉紅,結巴道:“我姓秋,你們叫我小珂或者章珂都可以……
我……我去瞧瞧小鳳年……”
葉宛卿吩咐一路上已經同小珂聊得十分熟稔的千禧:“你陪小珂進去,有需要的再喚人。”
千禧熱情地挽住小珂:“走吧,我跟你進去!”
顧琛煮了一壺藥茶,讓侍從端到桂花樹下,倒了一杯遞給楚安瀾。
之後,他又端起另外一個茶壺,倒了三杯,將其中一杯遞給葉宛卿,自己喝另一杯。
餘下的,大抵是給小珂留的。
楚安瀾揚眉:“你這是何意?我獨獨喝一壺茶,莫不是你在裡面加了什麼料?”
“豈敢?”顧琛應道:“在下瞧著……世子近日有些上火。
這是在下用帶來的藥材熬煮的,降噪潤肺,清熱消火。”
他意有所指。
楚安瀾當即要倒了那茶:“瞎說八道!本世子好著呢,哪裡上火了?”
說著,他看向葉宛卿:“卿兒,你幫我評評理……”
恰好,葉宛卿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