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愛玩愛鬧,若是鬧出了什麼矛盾,約著打架的也不是沒有。
但,像楚安瀾與陸繼廉今日這般,打架前籤“生死狀”的,還是頭一次。
籤生死狀,還是陸繼廉提議的。
旁人都在驚詫,陸世子為何忽然想與敦親王世子打一場需要籤生死狀的架,葉宛卿卻知曉原因。
陸繼廉對楚安瀾起了殺心。
他是世人眼裡的端方君子,所以,哪怕想要取一個人的性命,也要選擇最正大光明的方式。
他篤定了自己會贏。
約戰,籤生死狀,殺死楚安瀾,不僅順利除掉了礙眼的對手,還能……有機會娶她。
此舉,真是一箭雙鵰。
葉宛卿心下急切:“母親,我得去阻止他們!”
楚嫣容立即吩咐人套了馬車,送葉宛卿出門。
國子監。
馬車到時,國子監外正熱鬧。
車還未停穩,就見不少年輕公子三五結群、說說笑笑地往門裡走,議論著今日誰會贏:
“我賭一千兩白銀,陸世子會贏!”
“我賭三千兩!”
“既然你們都賭陸世子贏,那在下偏要賭敦親王世子贏!在下願出五千兩白銀作為賭注!”
“……”
千禧掀開馬車。
葉宛卿戴著帷帽,就著千禧的攙扶躍下車,顧不得旁人目光,匆匆邁入國子監大門。
身後,傳來驚呼聲——
“方才那位貴女是誰?”
“傻了吧,那是郡主!”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
習武場。
遠遠的,葉宛卿就見場地外圍滿年輕公子。
議論之激烈,看起來兩人還未開打。
千禧衝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立即上前:“借過。”
葉宛卿穿過人群。
習武場旁的一棵槐樹下,各背對站著兩堆人。
左邊,一襲紅衣的楚安瀾被一群少年圍著,嘰嘰喳喳在說些什麼,而楚安瀾神色不耐。
他單手叉腰,高馬尾隨風揚起,被他甩至腦後。
楚紹臻拍拍他的髮尾,為他順氣,看了眼陸繼廉的方向,又湊過去說了幾句什麼。
楚安瀾瞥過去,嗤了一聲。
右邊,葉辰霆和葉辰曦以及一群年輕公子哥正在同陸繼廉說話,陸繼廉一身銀白錦袍,面容平和。
葉宛卿緩步走過去。
還未靠近,她就聽見葉辰曦的聲音:“陸世子,誰都知曉你博學多才、武藝超群,也都知曉安瀾不喜歡唸書習武。你約戰,立生死狀,不就擺明了欺負人麼?”
陸繼廉看向他:“光明正大、公平公正地比試,怎麼會是在欺負人呢?至少,在下與世子就未曾這樣覺得。”
“你……”葉辰曦憤懣不已:“你就是個偽君子!說著最冠冕堂皇的話,做的卻是最陰險狡詐的事!”
“別說了。”葉辰霆拉過葉辰曦,一邊安撫地拍著他後背,一邊對陸繼廉道:“抱歉繼廉,關心則亂,說話才難聽了些,還請你不要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