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過葉辰霆和楚安瀾,射向遠處。
兩個灰衣人悶哼一聲,倒地身亡。
葉辰霆行事縝密,再次搭箭,對著灰衣人雙手各射了一箭,將人釘死在地上。
陸繼廉打馬過來,手上還抓著弓。
見到滿身狼狽,卻不忘抱著只狐狸的楚安瀾,陸繼廉向來溫和的眸子有些冷:“世子可有受傷?”
楚安瀾看了他一眼,啞著嗓子:“讓陸世子失望了,本世子刀槍不入,硬挺得很,一點沒傷著。”
“沒事便好。”陸繼廉收回目光。
葉辰霆收起弓箭,向他拱手:“繼廉。”
陸繼廉問道:“你趕了幾日的路,怎麼不先休息兩日,剛到就進獵場了?”
葉辰霆無奈:“我聽人說,六皇子、辰曦和安瀾都進獵場了,我放心不下。”
“我也是。”陸繼廉微微點頭。
兩人對視著,忽然笑著錯開視線。
再看向楚安瀾時,彷彿在看一個不聽管教的孩子。
楚安瀾擰眉:“有什麼好笑的?”
葉辰霆輕咳了一聲:“此處山林茂密,恐怕藏有大型猛獸,還是先離開為好。”
陸繼廉再次點頭:“走。”
兩人騎在馬背上,唯有楚安瀾,抱著嚶嚶叫喚的火狐,一瘸一拐地走在崎嶇不平的路上。
沒走幾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葉辰霆走了一段路,轉身看過來:“安瀾,你不走了?”
楚安瀾嗓子幹得冒火:“走不動了,你們走你們自己的,不必管我,我要留在這裡喂狼。”
葉辰霆笑了一聲:“鬧什麼脾氣?走不動了?”
楚安瀾氣得扭過頭。
葉辰霆淡淡道:“那你留在這裡。明年,我肯定會勸卿兒帶上她的新夫婿一起來祭拜你的。如果程序快的話,或許還能帶個孩子來。”
楚安瀾氣得直咬牙:“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卿兒面前!”
出獵場時,楚安瀾滿臉都是血。
他本就穿著紅衣,懷裡又抱著一隻火紅的狐狸,晃眼看去,整個人都是紅的。
大門守衛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
葉辰霆翻身下馬,將和他同乘一匹馬的楚安瀾扶下來:“可還站得住?”
楚安瀾暈頭轉向。
他在山間逃命時跑得太狠,又口乾舌燥,爬上葉辰霆的馬後,鼻子就流血不止,手掌也在往外滲血。
現在,更是頭暈眼花。
陸繼廉下馬,吩咐左右:“請太醫來一趟。”
護衛連忙朝看臺旁的帷幕跑去。
很快,太醫就扛著藥箱來了。
見著楚安瀾滿臉血的模樣,太醫大驚:“這位……是敦王世子麼?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
葉辰霆道:“勞您看看。”
太醫連忙上前把脈。
“辰霆。”陸繼廉突然道:“你先在這裡陪著敦王世子,我去向皇上稟報一聲。”
“好。”葉辰霆點頭。
不多時,幾百個鐵騎手持武器,浩浩蕩蕩地進了獵場。
看臺上,頓時一陣沸騰:
“鐵騎怎麼進獵場了?山裡是不是出事了?”
“那人渾身是血被帶出來,怕是活不成了吧?”
“看著好像是楚安瀾啊?”
葉宛卿正陪著長公主、敦親王福晉廖芙庾在帳子裡頭閒聊,隱約聽見外間傳來嘈雜聲,心下疑惑,便朝櫻香暗暗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