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為父尚且可以教你,但,武術不行。”
楚嫣容也道:“卿兒,你是女兒家,不知習武有多苦。更何況,舞刀弄劍的也很危險……”
兩人說什麼都不願讓女兒習武。
葉宛卿知道,父母已經讓步夠多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此,女兒便只跟著父親習騎射吧。”
葉辰曦差點哭了:“妹啊!你不幫我就算了,怎麼還叛變的?”
話音落下,後腦勺結實地捱了一巴掌。
葉鴻威斥責:“自甘墮落,混賬玩意兒!”
葉辰曦抱頭逃竄。
……
春闈,進行得如火如荼。
以貢院為中心,周邊的幾條大街都管控得格外嚴格,考試結束前都禁止人靠近。
夜間,更是全城宵禁。
整個金都,都籠罩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就連向來喜歡到處瘋玩的葉辰曦,都收斂了許多。
平日,他頂多騎上他的小馬,趁著人少時,約上狐朋狗友在金都溜達一圈。
回來時,偶爾會帶點訊息——
“前日,有好幾個學子在考試途中暈倒了,有的被掐醒了繼續考,有的被抬出去治了……”
“昨日,有人題都快答完了,結果因為過於緊張,噴了一考卷的血,考試被作廢了……”
“有個四十來歲的學子,考了好多年才考上的舉人,今年終於得以參加會試,結果,昨日突然犯病死了,真令人唏噓。”
葉宛卿坐在床邊的桌案旁,提著毛筆,好奇地問道:“這些,你都從哪裡聽來的?貢院附近,不是管得極嚴嗎?”
“是負責貢院輪值的護衛閒聊時說的。”葉辰曦盤腿坐在軟榻上:“聽說,楚紹臻都哭了幾次了。”
葉宛卿不關心他,只問:“我二哥和安瀾呢?”
“二弟向來成熟穩重,我沒聽人提起他。”葉辰曦道:“倒是聽人說,安瀾成日嚷著餓,沒力氣寫字。看來,貢院飯堂的飯菜味道不怎麼好啊。”
葉宛卿淡笑道:“春闈三年才舉辦一次,自是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尤其是飲食,乾淨清淡、不吃壞肚子最重要。”
葉辰曦點頭表示贊同:“也是。”
他伸長脖子,好奇地湊向葉宛卿:“妹,你這幾日總窩在屋子裡寫字,都寫了什麼?”
葉宛卿用寬大的衣袖遮了桌案:“我在抄《詩經》。”
詩經?
葉辰曦一副悟了的表情,眨眼問她:“是送給安瀾的吧?”
見她不說話,葉辰曦就當她預設了,嘿嘿笑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他們約了我騎馬,我把小馬駒牽出去遛一遛。”
葉宛卿點頭:“去吧。”
葉辰曦興高采烈地跑了。
屋內,葉宛卿頓時鬆了口氣。
她並非在寫什麼《詩經》,而是記下以後要完成的一些計劃——
跟著父親學習騎射。
引導楚安瀾多唸書、識字、訓練他的自立自強能力。
培養近身護衛、侍女。
……
寫著端王楚驍巖的那一行字,被她一筆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