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將狀元郎灌倒了朕重重有賞。”
言畢親持大杯來勸,天子賜酒,楚玄不敢推拒,只得就著他手強喝了下去。他容顏本便美麗無倫,如今又添了酒意,雙頰被燒得嫣紅,唇色直似欲滴下來一般,只瞧得群臣心中都直撞小鹿。有幾個不安穩的便趁著他酒醉摸手摸腳,江惜香更是幾次爪子都伸到中衣裡去了。楚玄最早在永春便見過這小王爺,還被他攔住強要揭面紗,最後卻被韓遙打退了,知他也是個憊賴人物,卻礙於天子面前聲張不得,心下著實惱怒。
“~~
要吃飯去了~~忽忽,只能寫到這裡了~~
看偶多麼的勤奮啊
二十二 欲折月中桂(下)
楚玄心生一計,又幹了一杯後,裝作不勝酒力癱倒在了椅子上。
眾人見了都笑了起來,道:“狀元郎倒了,今夜怕是要被人抬著出去了。”
江惜香看見楚玄斜靠倒在椅子上,臉紅得便如海棠花一樣可愛,心下便癢得有如幾百只小貓爪子在撓一樣,涎著臉對他皇兄道:“今兒個天也晚了,不如便讓新科狀元留宿臣弟家如何?”
江惜聖如何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取笑道:“若是留宿長樂王府,只怕狀元郎明日就起不了身了,披紅跨馬遊街又該找誰代去?”
江惜香乾笑了幾聲,還待要死磨硬纏,卻聽得聖文帝道:“傳朕旨意,楚狀元今晚留宿未央宮。”
此言一出,群臣盡皆失色,未央宮乃皇上平日起居之所,妃嬪也只有蒙召方可進入,臨幸後仍需起身離去,從未能有能在內過夜者。而今新科狀元留宿其中,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左右丞相正待進言,只見聖文帝已長身而起,抱過椅上軟成一團的少年便徑直走出門去了。幾個老成持重的臣子只急得跺腳,偏偏雲中正又早醉了就被人送回家去了,一時連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也沒有。
江惜香眼見心愛的美人被哥哥抱走了,滿心委屈,又不敢跟過去要人,就像小孩子最喜歡的玩具被人搶走一樣,眼圈都紅了。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少不得勸哄了半天,把這位小祖宗送回了長樂王府。
楚玄被皇帝抱在懷裡,他並沒有醉得很厲害,神智還異常清醒,周身都繃緊了。莫非這皇帝也是有斷袖之癖,看上了自己容貌要和自己行那龍陽之事?
他心裡轉過千萬個念頭,卻始終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是好。屈意承歡是萬萬不成的,但堅持推拒只怕也會觸怒於上。而且萬一這皇帝要強來,莫非真動手製住他不成?那自己先前的一番苦心豈不是都落了空?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覺出自己已被放到床上,耳邊聽得天子道:“還不睜開眼來?莫非真要朕來動手伺候你寬衣解帶麼?”
楚玄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翻身爬起來看著那一身明黃服飾的男子,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道:“你—陛下怎麼會知道?”
江惜聖笑道:“你全身都硬得像石頭一樣,哪有醉酒熟睡的人是這樣的?”
“我抱著你的時候,你心跳得很快,但呼吸卻悠長平緩,顯然是強作鎮定來掩飾心中的緊張不安—”聖文帝略帶幾分狡猾地笑了起來道,“也許,你還在擔心朕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吧?”
楚玄面上微微一紅,低頭道:“臣不敢。”
江惜聖躺了下去,拍了拍身邊的枕頭道:“你就睡這裡吧。小九對你上心得緊,不絕了他心中的念頭,是不行的。他以前看上什麼人玩玩也就算了,朕的新科狀元怎麼能平白送到他手上去。”
“小九?”
“就是朕的皇弟長樂王爺江惜香,當初他排行第九,大家就都叫他做小九,這麼多年了都改不了口了,不自覺就帶出來了。”江惜聖感慨道,“他雖然行事糊塗些,心地卻是好的,沒一點城府,十足的繡花枕頭。他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