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這樣啊。”我繼續兩眼望天,“你醒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檢查過自己的身上?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他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我聽到他說,“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那你檢查過我身上嗎?”
“……”他好久不回答,我想大概是沒有了。
“摸一下我的口袋,有必要就把我的衣服脫掉檢查身體上有沒有留下文字或者別的什麼,不用在意我的想法。”我對他說道,“我現在完全不能動,爆炸手環上的倒計時是多久?”
“十二個小時,但是……”就在他這樣說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左側傳來滴的一聲。倒計時開始的聲音。
“我們只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我望著天,“我動不了,你揹我。”不用看他的臉我都知道他的眉頭皺的和刀刻似的,我沒理他繼續對他說,“檢查一下我身上,應該有遊戲規則。我們沒有時間浪費。”
“我發現你好像對這件事情非常的熟悉。”一隻手伸進了我的口袋,在裡面摸索了一會之後他拿出了什麼東西,一陣悉悉索索的展開紙團的聲音,“請讀出來。”我對他道。
“……遊戲規則:命運是相連的,被拋棄的另一方化作悲哀的祭品。鑰匙和門只能選擇一條路。巨人被分開,化作婆羅門和剎帝利。上帝的信徒指責人與生俱來的本性,他們卻絲毫不知那是恩賜。——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能想象他的表情了,一定很好玩。
“原來是這樣。”我躺在地上,“揹我起來,這是遊戲規則。我給你解釋。”
“……你確定這不是在耍弄我們嗎?”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生氣。
“您問問您脖子上的爆炸裝置是不是在玩弄你就是了。”視線掉了個個,我覺得自己不用在盯著天花板了,但是湊過去的時候能聞道宜野座伸元身上的狗毛味道——這傢伙果然是在家裡餵狗的時候被人給綁出來了吧。
“鑰匙和門只能選擇一樣的意思,是要麼我們帶著這個爆炸裝置直接去找出路,但是那有可能會用光所有的時間導致爆炸。要麼我們先去找鑰匙開啟這個爆炸裝置上的鎖,但是鑰匙的方向和門,也就是出口是相反的。”
“命運是相連的,被拋棄的另一方化作悲哀的祭品。指的是,如果我們中間有一方切掉對方,嗯,也就是你切掉我的手,或者我切掉你的腦袋,都會導致爆炸,但是切掉你的腦袋只會讓我少一隻手。”
“混蛋。”我聽到宜野座伸元這樣指責了一聲。
“巨人被分開,化作婆羅門和剎帝利,意味著我們兩個中間,有一個人不需要手腳,而另外一個不需要動腦,只需要接受另一方的指示——從爆炸物的方位來說,他似乎認為不需要動腦的那個是你。但是婆羅門和剎帝利的關係在後期受到了衝擊,尤其是佛教開始興盛之後,後者的地位幾乎和前者一樣。這意味著他後面有陷阱。”
“……你繼續。”他揹著我向前面走去,但是我覺得他的聲音聽上去很鬱悶。
我喘了兩口氣,我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呼吸困難,說話的聲音都沒什麼震懾力,於是我用力呼吸了兩口帶著汽油味的渾濁空氣,“上帝的信徒指責人與生俱來的本性,他們卻絲毫不知那是恩賜。——這隻能是七宗罪,上帝的信徒們指責原罪,但是若沒有這些混亂的罪惡。人類的社會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謂的恩賜是,在這些故事中,有找到出口,或者鑰匙的線索。咳咳……”可惡,說幾句話都這麼幸苦,果然是隻需要我動腦嗎人渣。
“繼續往前走,我現在眼睛看不清,你必須充當我的眼睛、手腳和機動力。”我頓了頓,我現在和個高位截癱的病人沒有什麼兩樣,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頭部,怎麼呼吸都覺得根本沒有空氣進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