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兩眼望天,該死的系統到底什麼時候能給出判斷啊,我現在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已經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就看那妹子的造化了。
“那麼你又處在哪個需求層呢?”宜野座伸元這樣反問我。
我側過頭斜著眼睛看他,隨後笑了,“說真的,其實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曾經被批駁為種族中心主義,隨著主管人員的升遷變化,他們的安全和生理方面需求逐漸減弱,與此同時,感情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價值實現的需求卻大幅度的上升……”我抬起左手在空氣中轉了一圈,“和你的情況很相似對吧?”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談這些事情的。”
“你不和我談這些事情的話,其他事情我也不會和你談的。”我笑了,“我知道你們,或者說你的上司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可惜的是,我對於這個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談的。”如果說來到這個場景的人不知我一個,需要完成這些場景任務的人也不止我一個的話,經過龐大的資料運算之後,我們這些“玩家”們的存在就會被注意和發現——恰好,西伯爾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完成大量運算的玩意。
他們可以採取其他的手段從我身上獲得資訊,但是事實上卻沒有,那麼我是否能夠認為,除非玩家自願將這些資訊洩露出去,否則場景中的這些NPC或者說原住民是沒有什麼辦法從玩家的腦袋裡把這些資訊都讀取出來的呢?
可惜的是我並不知道要是洩露了資訊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不然我還能稍微利用一下西伯爾呢。
宜野座的眉頭皺的就像是早衰了一樣,我側過頭去微笑著看著他,最後搖了搖頭,“聽我一句忠告,把你上司的話當放屁,否則你越是焦慮這些事情你的狀況就越是糟糕。要是實在是擔心小朱妹子,你就乾脆編一本‘監視官心得’給她幫助她的工作好了。”
“誰跟你說我……”他又炸毛了。
我一邊咋舌一邊對著他搖了搖左手食指,“我說過了,你在我面前什麼情緒,什麼想法都掩蓋不住。”然後斜過眼睛眯眼看著他。“如果是在以前,我會建議和我聊天的人去看看犯罪心理學和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論,但是考慮到你們這些人的特殊性,我覺得你們還是去看安徒生童話比較合適。”
“你這傢伙少看不起人了!”他有一瞬間似乎又想炸毛,但是好像因為最近總是被我調戲,所以他學乖了很多,深呼吸一口氣,“關於我之前提到的內容,我希望你儘快給出答覆。”
“沒門沒窗沒狗洞。”
“你!”
忠實於自己的職務是件好事,但是有的時候,太過於忠實於自己的職務,卻會給自己徒增枷鎖——哦,當然,我覺得能夠將自己手上的本分工作做得完美而讓人無可指摘的人是值得尊重值得讚賞的——比如說宜野座伸元,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恰恰是因為他這份骨氣,讓他肩膀上的壓力大到了超過他想象的地步。
至於他那個上司……做一下換位思考,我想即使是我也會覺得他是一顆很好用很單純的棋子吧。
因為是一顆棋子,所以當不能用的時候就會被捨棄簡直理所當然。適當的施加壓力來測試這個棋子還有多強的抗壓性,用過幾次之後才會壞掉,然後在他壞掉之前在提前找出一顆可以替代他的棋子。
正因為這是“人盡其才”的時代,所以誰都可以被替代,誰都能找到能力相似的存在——換個角度來看這個小小的,病態的烏托邦——無非就是人被機械化的時代罷了。
真是側漏一個太平洋的悲劇啊。
說到悲劇,其實我現在這樣也很悲劇啊,一邊忍受著右手的幻肢痛,一邊流著口水看著這個場景支線完成之後可以得到的高額的經驗值和獎勵,瞬間有一種“小朱妹子你們千萬要給力啊,姐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