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打聽了不少事情,據說人見城的那個少城主被妖魔所困身體糟糕到了幾乎要一病不起的程度——要不要去試試看呢?
要說那個人見城上空確實有著不祥的邪氣,但是介於一些問題還沒有弄清楚,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正面去找這邊的城主談話,轉而從城牆那邊偷偷溜了進去,城裡確實存在邪氣,不過並不濃厚而且我能夠感受到這股其實是從最裡面的那個房間傳過來的,我可以利用結界折射光而讓他人看不見我的存在,轉頭撩開了一邊的竹簾,我發現邪氣的源頭是一個青年。
怎麼說呢,黑眼圈濃重頭髮亂糟糟如同海藻,雙手抓著被子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喘著粗氣滿臉都是汗,臉色蒼白到了簡直就像是紙張一樣的地步。打暈了看護的人之後,我蹲下|身子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邪氣和我的靈力撞在一起糾纏廝打,甚至一度想要順著我的手侵入我的身體,我皺了皺眉頭加大了一把勁將那股邪氣整個打散,原本青年身上的邪氣並不算是太強,被我打散之後化作一道黑氣從視窗那裡竄了出去。
一直很痛苦的表情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似乎是一下子輕鬆下來就昏了過去——這張小受臉是怎麼回事……這種病弱受一樣的氣質……我打了個寒顫,跪坐在一邊看著鬆了一口氣昏睡過去的青年,低下頭思忖了一下,在四周架起了一個結界。
剛剛那道黑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感覺像是有什麼髒東西想要侵佔他的身體一樣。外面的邪氣濃郁了起來,不斷的有邪氣在撞擊著我在這裡佈下的結界。我倒是不覺得這個能夠衝破我——之前我在滑頭鬼的世界已經將結界的技能練到了滿級,系統的評價是“百邪不侵”,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我將視線落到了一邊躺著的病弱受臉上。
把他身上剩下的邪氣拔除麼?不過在那之前……
我站起來走到視窗,外面的黑氣如同察覺到了什麼一樣不再撞擊結界,而是如同煙霧一樣逡巡在結界之外,我食指和中指併攏做了一個劍指,“退散!”結界一瞬間膨脹開來將整個人見城納於保護之下。
這一番大動靜終於招來了城裡的其他人的注意。我皺起眉頭聽著來自外面類似“少主”那樣的喊聲,再看看那個躺在一邊的病弱受,抬手往他腦門上貼了一個符咒,然後扛起來丟到一邊的羅睺背上,羅睺不爽的低吼了一聲,我掏出一顆瑪瑙,它立刻沒了聲響。
熊孩子,我就知道只有這招對你管用,我騎上羅睺破窗而出,外帶一隻倒黴催被我綁架走的“少主”——嗯,病弱受。
在我躍出視窗的一瞬間四周的黑氣如同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樣衝著我的結界席捲而來,下面有人喊“有個女人把少主劫走了!”“快點阻止她!”這樣喊聲,心想剛剛說過桔梗亂救人,其實我也沒什麼資格說她。
這個人要不要不管了呢?我一邊思忖著彈開淨化那些邪氣,一邊考慮要不要找個什麼地方把這貨放下之類的,畢竟帶著一個病弱受到處跑是不是太過顯眼了?在思忖這些事情的過程中羅睺的腳程已經將人見城拋在很後面了,那倒黑氣也沒有再跟上來,我覺得我已經很給面子了,還給那個城留下了一個結界……
隨便找了個村子停了下來,扶著那個腦門上貼著符咒活像殭屍的病弱受往村莊的神社那裡走去,這裡的巫女年紀已經很大了,看上去整張臉皺巴巴的,我想起了之前遇到的楓——真是歲月是把殺豬刀啊,當年還是個粉嫩嫩的小蘿莉一轉眼就變成風乾的橘子。
那個叫做松的巫女很快就同意收留我和病弱受,只是她在看到羅睺的時候稍微表情變了一下,我解釋道:“這是我馴服的妖獸,腳程很快而且很溫順,不用擔心它會傷害人類。”她的表情才輕鬆了下來。
“請問這位年輕人是……”松指的是我帶回來的病弱受,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