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壓制點,那麼就能控制他們。
唯一的麻煩就是,如果直接進行威脅和交易,可能會導致對方的精神壓力上升而造成色相渾濁,超過一定量的話大概就會被送去治療了,這是最為麻煩的地方。“所以說我才討厭這個世界啊。”光是我自己一個人不受影響有什麼用?
所謂的“交流”可是要兩個以及兩個以上的人才能做到的呢。
“既然你有紙鶴這麼方便的東西,為什麼還要鍥而不捨的往公安局裡面埋內線?”艾爾熙德皺起眉頭。
“以防萬一,我可是什麼事情都要留一個後手的人,”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思考一切的可能性,並且透過一定的分析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機率加以計算並且為此準備好後招,用兵切忌孤注一擲,這是基本的思考方式吧。”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艾爾熙德道。
“我可不是智者。”我攤開手笑了,“我是高功能反社會。”
“蛇精病。”他別過臉去。
“多謝誇獎。”
就在我和他一來一往相互吐槽的時候,我的終端通訊器響了,我按下接聽,裡面傳來我之前在公安局的時候遇到過一次的那個小監視官的聲音,他現在應該算是我常駐的一群病人之一,這個人挺聰明的,可惜的是腦子基本上都被養廢了。
“有什麼事嗎?”
“名取小姐,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請你出去吃點什麼呢?我知道有一家店裡面提供新鮮的魚類壽司,不是由蛋白質合成加工而成的那一種。”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一些了,這傢伙現在應該有些焦急和不好意思,大概是身邊還有其他人也聽著,“那個其實……”這裡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像是要解釋是什麼一樣,“其實是我希望能和名取小姐多聊一聊關於我的色相的事情,其實是……那個……這個……嗯……”
這個孩子也是被機器養大的一員,和機器一起長大的孩子擅長理智的分析和洞察事物,但是卻缺少和人,尤其是某些性格以及愛好不明的異性正常交流的相關技巧,這一點我在很多人身上都見識過了,我碰到過幾個失戀了的,還有就是因為按照西伯爾的婚姻介紹而結合在一起的人在婚後出現了一定的問題——擁有眾多相同的愛好或者興趣,但是就是不明白這算是什麼,愛?或者其他?
西伯爾只是西伯爾,它可不是阿佛洛狄忒或者丘位元。
“名取小姐?”終端裡的聲音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
“啊,當然可以,晚上沒有工作,而且剛剛你那邊是出現‘區域壓力值上升’這樣的警告了吧,還是老樣子呢,一緊張心理指數就會一點點上升,要學會冷靜的和異□流啊。”我微笑著說道,在他的眼裡我想我大概和媽媽或者大姐姐一類的人差不多,畢竟他今年才只有二十一歲,比我小得多呢。
我掛掉電話之後轉過頭去看著面無表情的艾爾熙德,“怎麼了?有什麼意見可以儘管提出來,反正我也不會改。”
“不改就不要聽了,還有,別總是欺負比你年紀小的。”艾爾熙德眉頭緊鎖。
“年紀大的都喜歡裝嫩的小姑娘,反而年紀較小還沒斷奶的小鬼才比較喜歡成熟的型別,當然,要我裝嫩也不是不可以。越是禁慾系看上去很強勢的就越會被強悍的女性吸引,越是看上去溫柔的型別想要的物件就越是活潑跳脫——你的初戀峰是個很強勢的女性吧?”
“都長皺紋了。”艾爾熙德冷靜的吐槽,冷靜的就好像……敘述了一個誰都知道的事實。“峰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勢,但是請你不要用你的嘴說出這個名字,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他的身上帶著一種雖然很淡卻非常清晰的殺氣——這是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啊……你不說我還不記得了,自己都已經到了長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