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咬著他的耳朵說,“有人在這裡裝了監視器,裝裝樣子拜託。”
他身體一僵,用同樣輕聲的話別扭無比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為什麼不去外面。”
“去外面太顯眼了。”我咬著他的耳朵說道,“下次教你摩爾斯電碼,勞煩先生開動腦筋想一個不用在床上交流的方法。”
“……”艾爾熙德給噎個半死。
我放開他的手轉身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先去洗澡,床上等你,親愛的。”完了還給個飛吻,他的表情已經黑的可以下雨了,當然,管我什麼事,他自己想歪了的。把持不住我就把他踹下去。
不出我的所料,一進臥室就感覺裡面有一些東西被動過了,衣櫥上方應該有一個,頂燈上應該有一個,床頭櫃沒有被動過,床——不知道床墊裡有沒有竊聽器,如果床墊裡有那就糟糕了。我緩緩坐到床上,然後拍了兩下,“真是糟糕,是不是應該去換個床墊了?總覺得這個不太舒服啊。”——不管科技再怎麼革新,床墊床單枕頭這種床上三件套是絕對不可能離開人類的生活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發明了這幾樣東西的人還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無論是床單還是床墊或者枕頭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我的東西一般都是按照特殊的折法和做了過專有的標記來監測是否有人動過的,艾爾熙德也不會沒事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這個時候門被開啟,穿著襯衫的艾爾熙德皺著眉頭臭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別擺出這樣一副臭臉,知道是你來找妹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搞的你這麼苦大仇深的。”我把手上的筆記本放在一邊,這本筆記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寫,只是拿來記一點偶爾想到的事情,而且別人也看不懂。
艾爾熙德黑著臉坐到我旁邊拉上被子,動作不情不願好像是我在逼迫他做什麼一樣——嘖,就算是要做什麼難道不是應該他對我做什麼麼,搞成這樣像是角色對調一樣。
我抬手關掉了燈,“雖然我對那些玩家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他們在我的地方裝這個讓我覺得很不爽。”
“又不是第一次被裝了。”艾爾熙德拉上被子,把我們兩個人都罩進去。
“玩家和NPC裝這個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我想了好幾種可能性,要麼對方是S區的某些大公會的人,要麼就是和我一樣出來打野的——後者的可能性比較高,雖然S區的大公會把差不多整個沙漠的A級以上都包攬了,但是也不缺少一些有能力的不願意加入大公會轉而自己出來打野刷A級的人——我覺得這一次遇到的玩家應該是這一類。當然,是前者的機率也不低。”
艾爾熙德沉默不語。
“如果是前者,那麼我只能很抱歉的讓他們在這裡退場了,顯然對方也是這麼想的。”我輕聲冷笑道,隨即用更大的聲音做出喘息的效果,“討厭,不要碰哪裡……”
艾爾熙德差點噴出來。“該死。”他壓低聲音抓住我的手,“別亂摸!”我的手剛好放在他的腰上。
“起反應了?”
他好像想把我的手給掐斷,“疼死了,放手,粗暴的臭男人。”
“別再亂摸了。”他怒瞪。
我壓低嗓音,“如果是後者,我倒是不介意和他們聯手。”當然,對方可能也是抱有著這樣的想法才找到我這裡的——對方極有可能是將艾爾熙德也當成了和我一起來刷A級支線的玩家,所以我猜想他們可能是把我當成了大公會的成員。
畢竟在支線場景裡除了對NPC能夠像系統申請觀察對方的狀態之外,我之前和埃爾伯他們在一起做的實驗證明了在支線副本里是不能檢視對方玩家的狀態,陣營以及公會所屬情況的——而且就算是在玩家區裡面,只要刻意隱藏也看不見對方的稱號或者公會所屬。
這更加證明了我們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