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問我,我推了他一把,自己退了兩步遠離這隻腹黑摩羯,伸手卷了卷自己的頭髮坐在窗臺上,“埃納特火山下面壓著什麼你知道嗎?”
“巨人提豐?”他皺起了眉頭。
“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的……”我把腳也擱在窗臺上,“傳說中的巨人提豐曾經抓住過宙斯一次,他挑掉了他的手腳筋把他囚禁了起來——那是因為宙斯正在和美麗的女子幽會而沒有帶上武器——這一次很難在重複這個過程了,宙斯不是白痴。但是這場戰爭能讓他將視線從他的死敵上移開。”
“所以你要把提豐放出來?”艾爾熙德皺起了眉頭,“難道沒有想過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我贏不下這個s級,情況會更加糟糕——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造神’是在眾多的人類中找到一個能夠成為神的人,經過雅典娜的訓斥你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嗎?”我將視線落在外面停泊著的阿開亞戰船上,“要贏得這場戰爭,打擊阿開亞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麻煩的是天上那些神。”
我冷著臉盤算著,雅典娜的目標大概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從我現在推測出來的情況,她很有可能是想要擺脫人類意識對於她的影響。
嘛……也能理解,這種世界觀下不想擺脫人類影響的神都不是好神。
“如果我贏不下來,如果我不能成為那個‘神’——”我從窗臺上跳下來,將臉湊到艾爾熙德的面前,“那麼這個‘神位’就一定是司馬劍的。”
我和他,按照他的話來說,天生就該是位於人之上的,他認為一切道德人倫的束縛都沒有資格加諸於他的身上——這也算是傲慢到了極致了,不過也只有聰明人才會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自己也能算是個聰明人吧,當然想的也不會比他少。
“那個瘋子?”
“我沒資格管他叫瘋子。”我攤手。
艾爾熙德沉默不語,過了一會他又開口道,“你的世界觀解鎖多少了?”我曾經有一次和他講過這個副本的關鍵在於解鎖世界觀,而現在……我聳了聳肩膀,開啟顯示屏看了一下,“百分之七十。”
“神的存在受到人類意識的影響。”——百分之二十。
“創造是哪怕眾神也沒有資格染指的存在。”——百分之十五。
“神儲是參與這場遊戲的人形成‘神格’——也就是人格發生解離,重新組成觀念之後的‘玩家’專用的稱呼,而且現在還沒有人有資格被稱為‘神儲’。”——這只是百分之五。
“這場遊戲是為了從玩家中選擇出一位‘不受到人類意識影響的真神’而準備的,已經展開了將近千年……”——這是另外百分之十五。
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則是……眾神都參與了對於自己看好的物件的角逐。他們明裡暗裡都曾經左右過一些玩家的勝負。
也就是說,也許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見到那個人。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什麼,你心裡有數了嗎?”艾爾熙德追問了一句,我沒回答他,只是望著外面的希臘戰船,對外平伸出手,手上出現了一本巨大的硬皮本,我對著它輕聲低語道,“阿開亞人的戰船之下,在那波塞冬的波濤之下,沉寂的淤泥之中,幅員遼闊的蓋亞,同那碧波的彭透斯相互交接,藏在那被海水。被時光浸透的土地之中,翻湧著黑色的水花。它終將湧出,待將它喚出的主人一聲令下,便覆蓋海面。”
這是“神蹟”——就如同摩西分開紅海一樣,它也是屬於種族技能的一種,只要描述足夠詳細,它甚至能定時定量。
“什麼?”
艾爾熙德皺起眉頭問我,我攤開手,“石油洩漏而已。”
“你……”他露出困惑的表情——嗯,我想他大概不理解石油洩漏是啥……
我伸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