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經歇下了,你們好生伺候,我先去前院。」秦樺側頭交代後,大步向前院走去。
除了周念念歇息的屋子,整個英國公府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突如其來的御林軍衝進所有院子,強迫所有人都到前院去,而後賓客站一邊,英國公府的人站一邊。
夜英一身黑衣,個子高挺,負手和御林軍統領站在臺階上,聲音透過內力傳出去老遠,「今日長公主在英國公府遇刺,刺客主謀就是英國公府的人。」
底下的人聞言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今日才辦了老夫人的壽宴,晚上就出了行刺的事?
英國公府老夫人事先並不知道此事,聽了夜英的話差點厥過去,拄著柺杖著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英國公府世代忠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對啊,長公主不是英國公府的兒媳嗎?怎麼會出這種事?」
「你們可有證據啊?」
一時間賓客都吵鬧起來,他們多是達官貴人,好好的來參加個壽宴,誰知道半夜就被人從被窩裡捉起來了,現在還像被抓犯人一樣困在這裡。
況且留宿的大多是與英國公府沾親帶故的,英國公府若是成了行刺長公主的亂臣賊子,他們還能落得了好?
英國公府的人也一副大難臨頭卻負隅頑抗的態度,只要他們咬死是外來的刺客,他們並不知情,最多隻能定他們一個護衛不當的罪。
本來他們今晚就是孤注一擲,花重金請了江湖上的殺手來行刺,事先也做好了周密部署,絕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只待長公主遇刺身亡,他們再打著捉拿刺客的口號出來,到時候就成了一樁正常的遇刺案。
反正長公主得罪的人數不勝數。
何紹垣叫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們是主謀?可有證據?」
「我們為什麼要行刺長公主?」
「我們可是堂堂英國公府,你們憑什麼幾句話就定罪?」
「都靜靜!」御林軍統領虎眸一瞪,但大家都沒將他放在眼裡。
英國公府的人高喊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林軍統領,另一個不過是一個影衛,你們憑什麼捉拿我們?你們有這個身份嗎?」
夜英眉心一皺,正要派御林軍強行帶人走,一個男子的聲音卻突兀地傳來。
「誰說沒有身份?」
只見來人個子高挺,身著玄色衣衫,大步跨來,立於御林軍統領身旁,手抬起,手心的鎏金色令牌在燈火下微微閃著金光。
「此乃長公主令牌,見令牌如見殿下,誰說沒有身份?」
有那不懂的人不滿道:「你不是長公主身邊的男侍嗎?長公主怎麼可能那麼傻將令牌交給你一個奴隸?你將令牌拿來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莫不是你隨便拿個牌子來糊弄人的。」
秦樺眼眸微眯,冷光乍現,沉聲道:「蔑視長公主,其罪當誅,將他拖出去斬了。」
御林軍和影衛躊躇著,夜英使了個眼色,兩個影衛領命上前就將方才那人鉗制住。
「啊!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殺我!憑什麼!」那人大喊著,卻沒有任何作用,被影衛拖到院外,片刻後只聽一聲慘叫。
秦樺冷冷道:「可還有人質疑?」
底下人噤若寒蟬,一言不敢發。
夜英見了長公主令牌便知這是殿下授權給秦樺了,雖不知道殿下為何這麼信任他,但目前看來他辦得不錯,氣勢上已穩住了。
英國公府老夫人已暈了過去,英國公面沉如水,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也有一些小輩和女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露恐懼和怨憤。
其他賓客皆不敢說話,唯恐引火上身。
秦樺令人將早已帶到英國公府,本來準備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