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差點聽吐了,挪動腳步離他遠點道:「本宮要看秦家一案的卷宗,你速去全部整理了送來公主府。」
周冶呈冷汗直流,有些沒反應過來地抬起頭,這是,這是放過他了?連忙磕頭道:「是!是!下官這就親自去找,那殿下今日來此是……」
周念念撫了撫袖子,眼神落在秦樺身上:「數個時辰不見甚是想念,本宮親自來接他回府不行麼?」
周冶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秦樺,心裡酸水直冒,唯唯諾諾道:「下官哪兒敢質疑殿下。」
周念念白了他一眼:「那就閉嘴少說話,秦樺,隨本宮回府。」
秦樺站起身,目不斜視地跟在周念念身後,待周念念等人都離開了卷宗室,周冶呈才爬起來擦了擦汗,眼裡逐漸被狠辣替代,「秦樺,你給我等著。」
周念念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憶著來之前從系統那兒看到的東西,先是秦樺在公堂上的表現讓周念念十分滿意,而後系統讓她來大理寺為秦樺解圍並接他回府以增進感情,同時她也得到了後續即將發生的事的訊息。
到了馬車前,周念念由秦樺扶著上了馬車,她吩咐:「你上來本宮有事與你說。」
秦樺便緊跟著上了馬車在她旁邊坐下。
馬車開始動起來,周念念因背上的「傷」也不敢靠著,只能端正坐著,「今日情況如何?」
秦樺一邊注意著她別碰到傷一邊思索著回答:「有了殿下的令牌,沒人敢為難奴,英國公府的人也按律例定罪了。」
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不開心的事了,也不用向她告狀了,反正那些事他自己也解決了。
周念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有人為難你?」
秦樺搖頭:「沒有。」
周念念懷疑地看著他:「周冶呈和刑部尚書沒有?」
秦樺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垂眸道:「也沒有,奴是代表殿下您的,他們自然不敢為難。」
周念念又道:「那方才周冶呈與你說那些你怎麼想?你也很認可不是?」
秦樺抬眼道:「自然不是!」
他瞥了瞥眉猶豫道:「殿下並不是他口中說的那樣。」
他像是鼓足勇氣一樣道:「奴覺得殿下很好,外人的話不過是偏見之詞。」
周念念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他好像真的發現我不是原來的長公主了啊啊啊!]
[小丁:宿主不要慌,小問題,讓發現了也是好事,至少還可以免了最初原主折磨他的仇呢。]
[可是我怕他把我當什麼妖怪請了道士和尚把我燒死。]
[小丁:你想什麼呢?小秦是那樣的人嗎?]
秦樺覺得周念念很久不說話,還表情古怪,道:「殿下怎麼了?」
周念念收回視線輕咳一聲:「沒事,啊這天兒好熱。」
秦樺聞言從小几上拿來一把精緻的團扇,輕輕為她扇風道:「殿下身上的傷未愈,再加上沒有夜英跟隨,不該出府的。」
周念念品了下他這句話,不對勁啊,他居然在教育她?此時她心裡冒出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不過她表面上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道:「不礙事,本宮已經許久未出府了,憋得慌。」
秦樺聞言有些自責道:「都怪屬下近日都在外辦事未能陪著殿下,還將殿下的影衛也帶走了。」
周念念又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覺得我離了他就不行了?他不陪著我我就太無聊了?]
[小丁:難道不是嗎?]
周念念道:「正事要緊,你也是為本宮辦案。再說了本宮後院還有許多男侍,隨便召幾個來陪著便是。」
秦樺聽了瞬間呼吸一滯,打扇的手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