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不理解,最後眼神一黯,“你說的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今日下場,全都是我咎由自取。”
秦墨不可置否,“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提不過是老生常談,毫無意義。”
說完,他又看著李照,“走吧,還要我請你?”
李照摸不透秦墨的心思,但也不怕,“走就走!”
秦相如有些擔心的看著秦墨,“這畜生已經矇蔽心智了。”
“他可清醒的很,在我看來,能被洗腦的,都是清醒的人,他十六歲離開我們,那時候他已經明白事理了,這樣都能被別人說服,顯然是自己的問題。
倘若有人說,這皇位本該是他的,他信了,能怪別人嗎?”秦墨反問道。
“你說的也是。”秦相如點點頭,他相信秦墨不會託大。
“姑,別擔心。”秦墨給了秦秀英一個眼神。
秦秀英嘆了口氣道:“墨兒,給你添麻煩了,都怪我太過寵溺他,才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姑,這與您有何干系?難道愛他也是錯嗎?是我們沒教他為人處世嗎?
並不是的。
您沒必要什麼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有些人壞,是天性,佛祖都感化不了。
咱們就是普通人而已。
而且,誰家沒有本難唸的經。”秦墨勸道。
秦秀英都這個年紀了,要是心裡這一關過不去,遲早會積鬱成疾的。
果不其然,聽到秦墨這麼說,她臉上的表情也好多了。
“至於你們兩個人。”秦墨看著趙楚兒和拉則,“離婚吧,孩子最好留在這裡,我特批你們。”
趙楚兒跪在地上,“謝謝舅舅!”
拉則則道:“孩子我要帶走,我要回噶共,以後再也不出來了。”
秦墨遲疑了一下,“這個你得問你婆婆。”
拉則看著秦雙雙,跪在地上,“娘,求您了,我要帶走孩子。”
秦雙雙將她二人攙扶起來,紅著眼睛道:“是我教子無方,拖累你們了,你們倆個都是好孩子,我實在是沒有顏面要求你們做什麼。”
說著,她看向秦墨,“讓孩子姓跟我姓可好?”
秦墨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謝謝大哥。”秦雙雙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對二女道:“孩子你們帶走,以後姓秦,我會付撫養費,直到他們長大成人。”
“謝謝娘!”兩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這離別的場景,看的秦秀英也是簌簌流淚,“家有逆子,家宅不寧吶!”
秦墨倒是看得開,五指尚有長短,更何況是人呢?
他看著不知悔改的李照,踹了他一腳,“走。”
包紮好傷口的李照,跟在秦墨身後,“去哪兒?”
“當然是出宮了,難不成還讓你住在宮內?”秦墨好笑道。
“也不是不行。”
“你配嗎?”
“你配我就配!”李照說的特別大聲,似乎故意說給秦雙雙他們聽。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一個個都氣的咬牙切齒。
李照心裡痛快極了,“妄想支配別人的下場就是如此。”
秦墨扭頭看著他,譏諷道:“你還不是一樣被別人支配了?”
“我只是開竅了,並不是被人洗腦了,你不用跟我講道理,道理誰不會說?”李照道。
“也是,牲口是講不聽道理的!”秦墨笑了笑,絲毫不在意他的話。
帶著李照來到了自己曾經在宮外的行院,“隨意一點,這裡是我在宮外歇腳的地方,沒什麼人來。”
“你沒少在這裡金屋藏嬌吧?”李照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