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她對著快要隨一群人進入教堂大門的程敬之招了招手,然後便蹭蹭地消失在他眼前。
他憤慨地瞪著她的背影,她可是他的嫌疑人呢!
子衿寸步不離地跟在程敬之身邊,他走到哪兒她便湊到哪兒,引得周圍的人對她一陣陣地細聲議論。程敬之有些不自在地低頭咳了一聲,轉身看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子衿:“你不覺得不妥麼?”
她掂了掂腳尖,不在意地說:“不覺得啊,感覺挺好的。”
程敬之妥協般地點點頭:“隨你。”
他走到左邊第一排頭一個位置坐下,她便坐到他的旁邊,動作乾淨利落,令他們周圍的人紛紛注目。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耳畔忽然傳來程敬之低沉的嗓音。她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我不能坐麼?”
他被她的天真無知逗得無言以對,他的眼底浮上一層淺淺的笑意:“你就這麼坐下去了,沒什麼感覺麼?”
感覺?她歪頭沉思,疑惑道:“你是說他們的眼神?”
坐在他們後面的江子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手彈了一下子衿的肩膀:“行了你,就沒看到方才椅子上放的東西麼?”
子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心口一突,條件反射般地從椅子上起來。程敬之拾起椅子上被她坐得有些摺痕的紙張,舉到她的面前。
那上面用工工整整的鋼筆正楷寫著“劉佩君”三個字。
“這……”子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乾笑著說:“我沒看到……”
江子安低頭扶額,幸好父親臨時被管家叫走,不然的話真有她好受的。
她彆扭地走到第二排,瞅見自己的名字竟然在那頭角落邊上,不情不願地說:“怎麼大哥你坐在這裡,而我又坐到那邊去了?”
江子安再次扶額,難道他這個劉家女婿是白當的麼?
“不如我們換個位置好了。”子衿說著就拉住江子安的胳膊:“你快起來,要開始了。”
“你坐那邊不可以麼?”
“我眼神不好,坐遠了看不清楚。”
“……”
她說的萬分誠摯,讓他無法反駁。
坐在江子安正前方的程敬之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無奈地笑笑,她還是那麼單純。
子衿就這麼理所當然地霸佔了江子安的座位,抬眼場內客人已幾乎到齊,可新娘子進來後不知道去了哪裡。若是按照西方傳統,賓客們要先到禮堂等待新郎新娘的到來;而現在女方賓客都先到劉府祝賀過後再與新娘送親隊伍一道前來,劉府的客人與甘府的客人大多是共同相識的,想來是想先讓客人稍作安頓後再來舉行儀式吧。
大廳內一角邊的樂隊停止了演奏,令本有些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來。black踏上紅毯;他走到神像下的花臺前正中的位置,面對在座的眾人:“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歡迎前來聖。約翰大教堂參加甘佩嶸先生和劉佩清女士的婚禮,我是主婚神甫black,首先代表所有的神甫送上我們滿心的祝福。現在開始舉行甘佩嶸先生與劉佩清女士的婚禮,請大家起立,請看入口處,有請新郎與他的爸爸媽媽進場。”
眾人聽聞皆紛紛起立轉身面向走道。甘易曦在左,凌甘氏在右,一身潔白西裝的甘佩嶸走在他們的正中;他們在所有人的掌聲中走到右邊第一排座椅前駐足,甘佩嶸將他的父母扶坐在椅子上,走到花臺下的階梯上靜靜的佇立著。
black朝他會心的笑笑,轉頭又面向眾人:“請繼續看入口處,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與她的爸爸媽媽。”
樂隊忽然奏起了享譽世界的《婚禮進行曲》,門口忽然出現了一抹雪白的身影;美麗的新娘停在門口,她的父母一左一右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三人相依著踏進了禮堂。後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