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真有信心。”子衿強忍住火氣咬牙切齒的說。
程敬之用餐巾擦了擦嘴,說:“對別人我倒是沒什麼信心,對於你,”說著便站了起來,一旁的丫鬟過來替他穿上軍衣。
“對於我怎樣?”
程敬之沒有講話,只見他扣上衣服上的扣子,走到餐廳的落地鏡前整理了下著裝,才慢悠悠地說:“中午我可能回不來了,你們都不必等我。”
“你不回來我跟誰比賽去?”
程敬之見她對賽馬如此執著,便說:“賽與不賽何區別?這結果還有懸念麼?”
子衿只覺得惱怒,跑到他身邊說:“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你們從軍的不都愛說失信於女人何以取天下麼?”
程敬之這才正色地壓下身體直視著子衿,瞧了她許久。
此時他離她極近,那深不可測的眼睛,讓子衿只覺得眩暈。
“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沒想到中文學得這麼好。”
這聲線似乎讓子衿回到了那次在教堂被他抱在懷中的時候,令她心跳不已。
“我堂姑姑教的。”
子衿聽到屬於自己的聲音。
只見他的嘴角一揚,笑的煞是迷人“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子衿木頭似得的點點頭。
他這才直起身體,說道:“知道就好,這麼好的早晨,我要去工作了。”說完就出去了。
子衿在原地愣了許久,整個餐廳好像只剩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這種聲音令她捂緊了臉頰,想大聲的喊出來。
她這是怎麼了?
待她回過神來,已是幾分鐘後了。
丫鬟們都上來把餐具收了下去,子衿這才發現,那程敬之似乎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她,對於她的問題,他都是糊弄過去的。想到這裡,子衿不禁鼓起了雙頰,下次不能再被他矇混過關了。
子衿沒留在將軍府,而是回家去了,到家後給佩清打了個電話。
“你那麼早就去那裡做什麼?”電話那頭的佩清問。
“刺探敵情”
“那你刺探出什麼沒有?”
“沒有,他太狡猾了。”
“哈哈,我小舅就是這樣。”
子衿忽然想起回家時路過的教堂,便說:“正好今天禮拜天,我們去做禱告吧。”
“不呢,今天我媽去月老廟替我哥哥求姻緣,我正好奇著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子衿向來對這些姻緣什麼的沒興趣,便說:“不了,你們去吧。”
掛了電話,子衿帶上星靈就出門了,此時正是上午,教堂裡的人應該很多。
到了教堂,子衿發現來做禱告的人寥寥無幾,連院子門口都沒有人把手了。子衿正有些疑惑,便聽星靈說:“我還以為小姐要帶我來什麼好地方呢,沒想到是這裡。”
“這裡怎麼了?”子衿問。
“這裡時常發生槍擊,裡面的學生都解散了呢。小姐你上次不就是在這裡經歷過了麼?這次怎麼還來這地方。”
“這裡時常發生槍擊麼?”子衿繼續問。
星靈想了想,說:“仔細算算都有三次了呢,每次都是教人們人心惶惶的。”
子衿朝裡面走去,這裡倒是乾乾淨淨的,看來時常有人打掃。待走到教堂大門,子衿嘴裡唸了句“阿門”便推開大門。
裡面有個人。
是個洋人,卻不是上次的white。
那人見子衿與星靈,連忙走過來問:“小姐有事嗎?”
那人的中文純熟,像是在中國待了許久。
“你好,請問white先生在嗎?”子衿問道。
那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