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受,你不要管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憑什麼女子就要受這種委屈?大嫂你且講來。”
“胡鬧!”
只聽那楚江氏重重一喝,子衿從未見過母親那樣對自己那樣聲詞嚴厲過,頓時就被驚到了。
那楚江氏見女兒被自己嚇得不請,聲音也放低了些:“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知道這些總歸是不好的,快點回去。”
子衿委屈的癟了癟嘴,見楚江氏發了脾氣,心裡也是怵的恨,便不情不願的向後門走去。
才剛走到後門,子衿卻又折回來了,輕聲的躲到屏風後面,偷聽了起來。
“此事是我欠考慮……我曉得是我做錯了……可是……”
那劉佩如哭得厲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欠考慮?怕是計劃了許久吧?我真是不明白,外表這麼一個大方得體的人,內心怎就這麼惡毒!”楚江氏的聲音中帶著許多怒氣,子衿不禁疑惑,大嫂到底做了些什麼能讓平時平易近人的母親如此生氣?
“媽,你與她說這麼多也無用,知屏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豆兒。”一旁的江子轅開口道。
楚江氏重重的“哼”了一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道:“這劉佩如死都不說小豆兒在哪,咱們上哪裡去找?”
那劉佩如卻忽然跪下來,扯著楚江氏的裙角,哭道:“媽,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豆兒在哪……真的不知道……”
“佩如,”沉默了許久的江子安終於說話了,只見他上前扶起劉佩如,語氣平常的道:“你若是告訴我小豆兒在哪,我便不再追究,如何?”
那劉佩如用手絹擦了擦淚,嗚咽道:“我真的不知曉他在哪兒……”
江子安聞言猛地將劉佩如甩到地上,暴怒道:“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心腸怎的就這樣惡毒?我劉子安哪樣待你不好?竟讓你生了這樣的歹心,殺了我的女人賣了我的兒子!”
那邊偷聽的子衿驀地一驚,大嫂怎會如此蛇蠍心腸?而且……大哥何時有個兒子了?
楚江氏嘲諷般的一笑,道:“是不是賣了還不是個定數,說不定也被她殺了,弄這麼個藉口糊弄我們!”
子衿聞言立刻從屏風後走出,憤怒地對那劉佩如說:“大嫂,就算……就算大哥再怎樣,你怎麼可以,可以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你……往我平時那樣敬重你,你真是……”
楚江氏見女兒把所有的話都偷聽到了,斥責道:“一個大家閨秀怎的做起了偷聽這樣的事?”
而那劉佩如,聽子衿那樣說,也是止住了眼淚,怏怏地附在那地上,語氣甚是自嘲:“是啊,你們都很敬重我,可是我要這敬重做什麼?一個女人,從未得到過丈夫的心,是不是很失敗?你大哥從未把我放在心上,在外面與別的女人廝混,還生下了個兒子,多諷刺,我與他結婚這麼多年他都未踏進過我的房間,卻與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多諷刺!”
“你對子衿說這些做什麼?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是聽這些的麼?”楚江氏恨恨道。
這麼看來,大嫂還是很可憐的,子衿想。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算是這樣,你怎麼可以做那樣的事?那……那都是人命啊!若是佩清知曉你的這些所作所為,定是失望透頂了!”
劉佩如聞言,直勾勾的盯著子衿,說:“我的人生已經毀了,還在乎那些作甚?”
“好了,”那主位上的江入其站起來,走到子衿身邊,對她說:“你先回去吧,這些事你都不要摻合了。”
子衿再次看了看那劉佩如,又看了自己大哥,這才安安分分的回房去了。
是夜。
子衿坐在花園湖邊的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