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城堡式別墅,歐式鐵藝的圍牆,看起來頗有些童話的味道。而屋內的裝潢、擺設,無一不顯示出主人的品味。一進門便是偌大的會客大廳,正對著大門的那堵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畫中的油菜花開得正豔,子衿彷彿聞到了那花的幽香,令人陶醉。
江子轅拍拍子衿的肩膀,笑著說:“將軍年少時也曾留過洋,這品味倒是比你這從國外回來的還要高些。”
子衿不以為意的一笑,說:“我這邋里邋遢的模樣,哪有什麼品位可言。倒是二哥你,白襯衣白皮鞋的,活脫脫的木乃伊。”
江子轅瞧了瞧自己的著裝,覺得甚是滿意,疑惑地說:“我這樣穿有什麼不妥的嗎?”
子衿聳了聳肩,陰測測地說:“妥,挺妥的~”那語氣,把佩清逗的直樂呵。
這時,從裡間走出個男子,看起來與江子轅年齡相仿,子衿才覺此人面熟,便聽江子轅道:“看樣子將軍是還未到了,如此甚好,省的佩清提心吊膽的。”
來人哈哈一笑,道:“佩清,你又遲到了。”
佩清撇了撇嘴,上去挽住那人胳膊,撒嬌地說:“小舅不是沒到嗎?況且此次我是帶了子衿來的,自然是要晚些了。”
子衿不禁腹誹佩清,這丫頭敢情拿她當槍使了。
“子衿,這是甘府的大公子,佩清的表兄,甘佩閔。”江子轅介紹說。
甘佩閔?倒是有些耳熟,好像聽佩清提起過。心裡那樣想著,手卻伸了出來:“你好。”
最起碼的禮儀不能失了。
那甘佩閔似笑非笑地看著子衿,伸過手去回握著子衿的手指說:“你好,江小姐。”
那笑容讓子衿渾身不舒服。
恍然間才記起,此人不就是那日宴席上替她解圍的那位嗎?那日他坐在佩清身邊,原來真是佩清的兄弟。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怎麼喜歡他剛剛的那笑,子衿覺得那笑容裡好似有幾分輕蔑。
但願是她想多了。
“這飯定是要等到小舅來時才能開桌了,咱們先去園子裡走走?”甘佩清提議道。
“甚好。”江子轅點了點頭。
“你們去吧,我帶子衿到處轉轉。”佩清知曉這兩人定又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說了,跟著他們早晚也會被甩開,還不如跟著子衿來的好。
“可是我也想去園子裡看看……”
子衿話還未說完,就被佩清推走了:“園子有什麼好看的,走,我帶你上二樓瞧瞧,那裡可多畫了。”
二樓的畫確實多。
這條長廊掛著不下十幅,每一幅都是上乘的精品。
“畫的真好。”子衿感嘆。
“這些都是小舅從些洋人手上買的,小舅有一副他自己畫的,我覺得比這些花花草草的好看多了。”佩清說
子衿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在哪呢?”
佩清抓住子衿的手,神秘一笑,說:“跟我來。”
子衿隨佩清來到長廊最裡間的一間房間,是間臥室,乾乾淨淨的,卻少了些人氣,像是長久沒人居住的樣子。
佩清指著梳妝檯,說:“就是這幅了,我覺得畫得好極了。”
子衿順著佩清的目光看過去,心裡頓時一鈍,那梳妝檯上,擺著幅女人的畫像,那女人媚眼如絲,竟是個實實的大美人。
那女人笑得魅惑,子衿只覺得胸口一陣陣鈍痛,這種感覺讓子衿煩躁不安。
能畫的如此入神,怕是一個記在了他心肝上的女子吧。
佩清卻未瞧出子衿的異常,自顧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