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之方才還以為她是疼哭了,現在看來應是被撞的流淚,笑道:“你怎知我沒留聲?你一路那樣……”似是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子衿剛才那蹦蹦跳跳地樣子,想了想,便說:“嗯……那樣活潑,一直都未注意我”
“尚且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那你追過來找我做什麼?”
子衿將頭一歪,問道:“我什麼時候說是來找你的了?我父親叫我來等兩位哥哥呢。”
“哦……那便是我想多了。”
程敬之朝著子衿點點頭,向外走去。
子衿連忙追上去:“你這老東西倒是狡猾的很,容我佔兩句上風都不行。”
程敬之並沒有回應她,也沒用回頭,一直朝前走著,子衿就在後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許久,子衿覺得有些奇怪:“你不坐車麼?”
程敬之這才回頭道:“你在這裡他們怎麼會開過來?莫非你想跟我回家?”
聽他那樣說,子衿的臉上立刻暈上了一層詭異的緋色。
程敬之此時卻沒了調笑的意思,聲音也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問道:“那小偷的模樣你可看清了?”
子衿因為臉上燙的厲害,便把頭低下:“大晚上的我怎看得清?一上來便把我抓住了,一直都沒看清那模樣。。”
“他手法很嫻熟麼?”
子衿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程敬之拍了拍子衿的肩:“送你回家吧。”
子衿又跟著他的後面走到了家門口。
將她送進了家門,程敬之的車便開了過來,子衿見他徑直上了車,走了。
子衿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嘴裡念道:“不爭氣不爭氣!”說完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了,將江父交代的話卻是忘得一乾二淨。
翌日。
今日是禮拜天,子衿是知道程敬之禮拜天下午是沒事的,便去與母親說要去程敬之那裡玩玩,不料卻遭到了反對。
“前些日子你便在他那裡住過一宿,雖是在軍營裡,人也多,但傳出去影響總歸是不好的。男女有別,他又不是你的親叔叔,與他走那樣近別人是會說閒話的。”
“別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難不成我們還能管住別人的嘴嗎?再說了,哥哥不就經常去將軍那裡嗎?為什麼我就不能去?”
楚江氏厲聲言辭地說:“你哥哥那是男子,你一個女子成天往一個單身男子家跑,像什麼話!現在佩清不在,你一人莫想去那將軍府!”
子衿撅了撅嘴,正準備與母親爭論到底,轉念一想,乾脆下午偷偷溜出去好了,省得與母親鬧的不愉快。思及此,子衿立刻擺出了一副委屈地樣子:“那我等佩清回來了再去可好?”
楚江氏覺得女兒轉變的有些快,畢竟是自己生的,脾性還是有些瞭解的,疑惑地問:“你真是這麼想的?”
子衿反問道:“難道我這樣想母親不歡喜麼?”
楚江氏這下被她噎得上不出話來:“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下午子衿獨自一人自後門溜了出來,招了輛洋車,便朝將軍府那邊去了。
冤家的路總是要窄些的。
子衿又與那甘佩閔遇到了。
只見他將自己的汽車橫在道上,這條路只通向將軍府,來往的車輛甚少,卻是將子衿坐的這輛車攔得個嚴嚴實實。
“甘少爺,你又想玩些什麼花樣。”子衿覺得這人甚是陰魂不散。
甘佩閔自車上下來,一臉慷慨地說:“我見江小姐在此,便想做些好事,載你一程。”
子衿卻並未下車,朝那甘佩閔說:“甘少爺能少碰些良家少女已算了最大的善事了,何必拘於我這樣的小事,更何況我也不用甘少爺幫忙。”
那甘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