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了,大了一歲可要懂事了。”江入其從袖中拿出一隻小巧的禮品盒:“來,看看喜不喜歡。”
子衿接過禮盒,開啟一看,是隻精緻的血玉手鐲,觸目驚心的殷紅被電燈照耀得紅而發亮。子衿將手鐲戴到手腕上,笑著說:“謝謝爸爸。”
江子轅像平時一樣的打趣道:“這隻鐲子,咱媽可是惦記了許久,以前看到爸買了這隻鐲子,還以為是送給她的,結果爸一直未送,害的媽還以為爸在外面有了什麼人。”
江楚氏聞言斥道:“你這小子,跟妹妹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江子轅一向都不是省油的燈,看到母親這個模樣,更加變本加厲地說:“看看,咱媽不好意思了!”
“好了子轅,看把媽氣成什麼樣了。”江子安從自己的座椅旁拿出一隻大包裝盒,子衿一看便曉得是什麼東西:“巧克力?”
“玉石寶貝什麼的我可是送不過咱爸,女孩子不是都愛吃這些麼,我就託人從國外帶了這些來。”
這樣的包裝子衿熟悉的很,以前她在國外就經常吃這個;現在回國了雖然偶爾會看到,卻一直都沒吃過;這次大哥送了這麼多,她可以吃好久了。
子衿將目光轉向江子轅:“二哥,你呢?”
江子轅將手伸到口袋中,這個口袋摸摸那個口袋拍拍,找遍了全身也沒拿出一件什麼來。全家的目光皆跟隨著他那隻手上上下下的看著,大有你什麼時候拿出來我就什麼時候不看的意思。
江子轅乾笑兩聲,特別無奈的說:“咳咳,不見了。”
“不見了就拿你那隻懷錶來抵吧,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還給你。”
“哪有這樣的!再說你想我送鍾給你的話,我就送你好了。”
“呸呸!誰要你送鍾啊!”
——
子衿十八歲了。
今天是她十八歲的第一天。她躺在床上,天才矇矇亮。
她一夜無眠。
過去的一年,她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她為他歡喜,為他苦惱,為他生病,為他摔倒。
她軟弱時,因為他而大病一場,所以她想堅強;她想勇敢的追求心中所愛。她的十八歲願望本是這樣的:願闔家幸福,與他一世。
那個願望她沒有許出來,應該是天意吧。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在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他的妻子出現了。
新的一歲,她要更加堅強勇敢。誰沒個失意的初戀呢?她相信時間沖淡一切,久而久之,她應該就會忘記他吧。
子衿的心裡平靜了許多,她會偶爾帶著星靈去愛麗絲買糕點;偶爾會心血來潮去上房裡找母親學些女紅。
日曆被悄然翻到1933年12月22號;農曆冬月初六,冬至。
冬至晝短夜長得最厲害,下午五點時天已經昏暗了起來。子衿穿了件棕色的羊絨長外套上了家裡的汽車。
按照他給的地址,司機開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小街口。街道兩旁的店鋪很多,大多都是一些小型的雜貨鋪;可能是因為天氣的關係,兩旁的店鋪大多都早早的關了門。子衿下了車,將手插進風衣口袋裡。
矢野滕浩在路口等了許久,見她來了便微笑著迎過去:“冷麼?”
“嗯。”她誠實的點頭。他今天也是穿著一件羊絨的棕大衣,看起來比她的要厚重些。她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他本是想伸出手來拉著她的手,卻看見的她的手一直捂在口袋裡。他將手放下,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溫和:“我們去吃餃子吧。”
是的,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約她晚上出來吃餃子。冬至吃水餃,這是中國人的習俗。
他對她一向是無微不至。儘管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