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揍了,你捱揍怎麼就風傳是我們驍騎營幹的,這事兒前因後果我他媽還剛知道個大概呢,怎麼提前一個月就有人門兒清了。我告訴你蘇鬱,你少跟我這哼哼唧唧裝委屈。你什麼東西啊你,人看不上你你不知道啊,整天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打他舅舅那算起就沒一個好東西。你爹你哥跟他們家不對你不知道啊,整天跟人家瞎攪合什麼啊你。你怎麼就不是我弟弟啊你說。”
尹繼傲死命按著我,連珠炮似的把我一通臭罵,不過,聽著聽著,我就停止了掙扎。心裡的感覺有些奇妙。原來,我自以為活了兩輩子看事比別人都明白,沒想到,人家用一隻眼,就把這些看得通透了。不過聽到最後我又有些莫名其妙:“我是你弟怎麼樣啊?你哪點比我哥好了。”
“你是我弟,沒有蘇涵攔著,我就掐死你完事,大家省心!”
事實證明,有些人討厭是天生的,與視角,立場,真的沒多大關係。
認親
彆彆扭扭、磨磨蹭蹭的到了彭家,春妮一看見我臉就綠了,嘴哆嗦了半天,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二爺,您剛才,真是逛街去了?”我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走的時候還是簇新的衣裳,回來已經過了一回水了,皺皺巴巴,花花綠綠的,當真是慘不忍睹。想起今日正式拜會彭虎,原是打算冰釋前嫌,再商討婚事的,心裡早就把自己當了春妮的孃家人,可如今這般狼狽,當真是丟春妮的臉。
我滿面羞愧,只得悄拉春妮衣袖,輕聲說道:“姐姐,我這模樣當真失禮,對不住你了。”春妮一把拉住我胳膊細瞧:“那些都不打緊,只是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這才多會的功夫就掛了彩,這麼長的大口子,可是又跟人打架了?”我忙擺擺手道:“不是的,你先別急,我再不闖禍的,回去跟你細細的說。”
“咳咳”門口響起一陣咳嗽聲,我一驚,從春妮手中抽出胳膊,抬頭正對上尹繼傲若有所思的目光。我和春妮都有些不自在,氣氛一時間變得古怪起來。
“兩位,咱有什麼話進屋說去吧,這裡過堂風,心口讓風嗖的怪涼的,虎子還一個人屋裡躺著呢。”
我被尹繼傲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說的沒意思起來,這個人就是這樣,就是護著自己人,至於別人面子下不來臺,他才不管呢。此刻他替彭虎操閒心,原是關心兄弟的好意,只是春妮和我並無不可見人的,又招誰惹誰了。一時覺得心裡慪得很。
卻聽春妮淡淡開口:“這風倒讓我想起那年在山西,虎哥臘月天,硬是在山洞裡熬了幾天幾夜,渾身是傷,發著高燒,連個明火都不敢生,當真冷的很。”
我曾聽春妮提及,當年在山西,驍騎營遇到伏擊,是彭虎一人聲東擊西,引開追兵,別人才安然脫險。而彭虎若不是恰被春妮所救,那就是用自己的命換了尹繼傲和別的兄弟的命了。春妮的弦外之音我是聽出來了,那就是說:當年下令棄卒保帥不顧彭虎安危的是你,救他性命的是我,你少跟我這充大尾巴鷹。
我忍笑看向尹繼傲,看他表情,這人也很通透嘛。
春妮說完徑直往裡走。彭虎家院子不是很大,但是標準四合院該有的都有,進門穿過影壁就是一圈帶回廊的屋子,正面主屋是彭虎在住,東西兩廂,東廂是書房,西廂闢成了客房,穿過正屋還有一進,是柴房廚廁,彭虎光棍,並沒有丫頭伺候,只一個貼身小廝,也是住在後院。
我跟著春妮進了主屋,就見軒眉朗目的黑麵漢子,披著褂子半躺床上,手中拿著書卷在看。聽見動靜,抬眼見是春妮,笑道:“我說你這丫頭就是無事忙,那麼大個人,不過略逛逛,哪裡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