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也看不見裡面,連攝像頭都是諾亞的天下,不然很快S市出現一輛鬼車的傳聞就要傳遍全國了。
容遠對坐在他胸前口袋裡的豌豆說:“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怎麼說?”
……
在他們談完準備離開的時候,蕭蕭突然問:“點點怎麼樣?”
“點點?”容遠不解。
“就是器靈。”
容遠沒有說器靈現在的名字叫豌豆,只簡單地道:“它很好。”
“那就好。”蕭蕭知道器靈一定就在容遠身邊,不過她沒有要求它出來相見,而是有幾分悲傷和愧疚地說:“等你下次看見她,替我說一聲對不起。以前的事,我知道她或許都忘記了,但我還記得……我真的很抱歉。”
容遠記得《功德記錄手札》中並沒有記錄蕭蕭的經歷,自然也不知道她和豌豆有怎樣的過往,他點點頭說:“我會轉告。”
“謝謝。”蕭蕭惆悵地笑了笑,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對她好一點。就算……將來有一天她做了什麼,你要記得那並不是她的本意。”
……
此時容遠重新提起這件事,豌豆有些不安地說:“我都不記得了。”它把頭埋在容遠懷裡,小聲問:“容遠,難道將來……我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嗎?”
“你不會。”容遠語氣平淡又堅定地說:“我相信你不會。”
豌豆卻沒有那麼自信,它始終記得自己只是一個器靈,是《功德簿》的附庸,是一個兌換物。此時它拼命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想起來它曾經做過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歷代的契約者都不能接受它。
……
三秋酒吧今晚幾乎被包了場,三四十個同樣年齡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又說又笑,又唱又跳,大多數人都是滿臉笑容,但也有人抱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哭。
一個圓頭圓腦的大男孩跳到舞臺上,抓住話筒喊:“Ladies alemen!一別半年,我想死你們啦!”
“哈哈哈哈……”雖然也不是很好笑的話,但臺下還是爆出一陣大笑聲,還有人一邊笑一邊把手裡的瓜子花生什麼的扔到臺上。
“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同學會;今天,我們一中一班再次歡聚一堂!雖然有些人已經出國了,有些人因為各種原因來不了,但是站在這裡的人,我相信你們的心情都跟我一樣激動,嗷嗷嗷——”他說著說著一陣怪叫,讓臺下的人都受不了把他砸下去了。
一個大眼睛的女孩看著周圍的人笑著鬧著打成一團,女孩都跟男孩一起放開矜持瘋玩,轉頭對身邊的男孩說:“你們高中同學的感情真好。我們那兒可不是這樣,畢業以後都很少聯絡,到大學換了手機也沒有通知以前的同學。”
“為什麼?”男孩的笑容雖不明顯,但眼神溫柔地能把人化掉。
“苦讀三年,競爭三年,什麼感情都消磨掉了,跟陌生人也差不多。”女孩聳聳肩說:“所以我挺羨慕你們這樣的,你們高中的時候就沒有惡性競爭嗎?”
男孩回憶了一會兒,笑道:“大概是因為,那時候我們都被一個人甩得太遠了,追都追不上,根本就沒有彼此明爭暗鬥的心思吧?”
“哦?那人是誰?他來了嗎?”女孩眼神好奇地在人群中尋找。
男孩正要跟她說沒來,忽然一個人跳過來攬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手機擱在他眼前,興奮地喊:“金陽,你看這個!”
手機螢幕上,正在播放一則新聞,女記者激動地說:“……臨床試驗獲得巨大的成功,十二名患者全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好轉,而今天,我們就將迎來第一位被徹底治癒的艾滋病患者。經檢測,他體內的HIV病毒已經全部消失了!這是一個醫學史上的奇蹟!而創造這個奇蹟的,是年僅二十歲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