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掏出一錠銀子擺在桌子上,對辛初五說:
“你要是回答的好,這錠銀子就歸你了。
辛初五神情曖昧的說:
“可以是可以,不過人家就想告訴你一個人。”
他搔首弄姿的樣子,險些沒讓我吐了出來。
花郎示意我和花生大哥暫時離開,自己反手把門關上。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聲哀嚎,又很快被強行掐斷。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花郎開啟了門。
辛初五正縮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鼻涕眼淚一起掛下來。
花郎把銀子遞給他,讓他離開。辛初五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我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花郎笑笑說:
“在族裡受訓時,先生說過,逼供最好的辦法之一,不是點他最痛的穴位,而是點他最麻的穴。我一直不知道效果,所以特地用他來試了一試——果然有效。”
花郎接著說道:
“辛初五這些年一直和喬仙林有聯絡,實際上他有龍陽之癖,一直當喬仙林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喬仙林找他給喬蘇蘇繡像時,他還差點撕了那幅畫像;見喬仙林暴怒,才給繡好。喬仙林平時對他倒也不錯,一直當他是兄弟,手頭寬裕時常接濟些銀兩給他。”
我不願聽辛初五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直接問道:
“他知道喬仙林在哪裡嗎?”
花郎說:
“他並不知道喬仙林失蹤,但是他說喬仙林曾經和他提到過一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在揚州府最大的花鳥市做掮客,曾經也是一個有名的混混,混號:鐵卵子。”
花生大哥說道:
“那個鳥市我再熟悉不過,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鳥市。”
因為要去揚州府,我們又是在逃案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花郎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們易了容。
到了花鳥市,已經是下午。
隔著還有一條街就聽到了那裡的喧鬧,人聲鼎沸,鳥鳴聲此起彼伏。
我心中一算,遠離喧囂繁華之地已經有些時rì了,已經開始不習慣市井的喧鬧。
我們混雜在人流中,看著兩邊各種奇花異鳥,目不暇接。
花生大哥輕車熟路,很快就帶我們拐進了一個小院內。
院裡居然看不見一隻鳥,只有一個魚池,裡面養著幾條肥大的錦鯉。
花生大哥輕咳了一聲,裡面小屋裡傳來幾聲蒼老的咳嗽聲,接著一個聲音問道:
“小順嗎?”
花生大哥沒有說話。
老人聲音又問:
“是阿牛嗎?”
花生大哥說:
“是鐵卵子”
小屋裡面沒有了迴音,過了一會兒,另一個聲音說道:
“你不是鐵卵子,我認識你的聲音。”
吱扭一聲,屋門開啟,裡面一個盲老人拄著手杖走出了,他的肩上立著一隻大鸚鵡。
鸚鵡看見我們,一張嘴說道:
“你不是鐵卵子,我認識你的聲音。”——正是一開始說話的那個蒼老的聲音。
花生大哥笑了笑說:
“老先生,既然你還記得我的聲音,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上次,承蒙老先生指點,我才找到神雀的下落。這次來,我想找一個人——鐵卵子。”
盲老人哈哈一笑:
“找人的事別急,先陪老夫說說話。好些rì子沒人理我瞎老頭子,只有跟鳥鬥嘴玩了。上回你說你是胡商,這回你又是什麼身份呢?對了,還有兩位好像以前沒有來過吧,聞著味兒生。”
我和花郎對視了一下,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