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是暖到了心窩子裡面。
俗話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蘇明哲陪著幾人不過是說了幾句閒話過後,就說要到作坊那邊去看看。
劉氏連忙道:“二妹,你陪著阿哲過去走走吧!”現在,作坊的事情就招弟和來弟兩姐妹最清楚,如果得弟跟著過去也是沒用的。
怎麼說,這作坊也是蘇家的,每次都要彙報一下情況…
招弟出門之前,在劉氏的叮囑下,又特地的穿了一件銀白色的小襖,上面,繡著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嬌豔惹人愛。
而她的髮飾,卻永遠是最簡潔的,最常見的就是用一根紅繩挽成一個小球,既乾爽又利落,而今日的她,倒像是知道他要過來一樣,髮飾是用木簪挽著,上面,還有兩朵粉黃的珠花…
招弟要是知道他有這想法,又不該作何了,要知道,這珠花可是剛才在家閒得無聊,她娘要幫她梳頭髮才紮上的,可落在蘇明哲的眼裡,竟是為了特意的向他示好啊!
哎!
兩人並排走著。
半響,招弟忽地想道:“蘇明哲沒在蘇府了?”
蘇明哲點點頭,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前兩日去看過蘇伯母,見蘇伯母身邊的丫鬟不是她,便這樣想了。”招弟想了一下,這白芷怎麼說也是跟了蘇伯母好些年的,她就這樣離開了…蘇伯母的不高興,會不會是因為這事?
蘇明哲像是知道她多想了一樣,“娘說,白芷年齡大了,也該放出去陪人了,所以,就讓她回老家了。”
蘇伯母說…她還真沒有想到,這白芷竟是蘇伯母親自放走的。
她轉目定睛的看著蘇明哲,蘇明哲見她這樣,有些疑惑,“雖說我長得好算好看,可你這樣,怕是會落了人口實。”
招弟嘴角抽抽,她覺得自打是她答應了蘇明哲的那話,他就越發的沒個正經了,這會兒,竟又說了這樣的話來…她都不知道自個兒是該笑還是該怎樣了。
她收回目光,重新向前走。
蘇明哲跟上,只聽見她問:“白芷的離開,該不會是因為上次的那事情吧?”
“也不全是,她終究不可能在蘇家呆一輩子的,早些離開也好。”
“怎麼不可能呆一輩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她的心思?”
“嗯?”蘇明哲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緩緩道:“我會把你這話當做是吃醋的表現。”
招弟腳下一個趔趄,差點點,就摔在地上了,好不容易站定,她才回頭,雙目炯炯有神,異常發亮的看著他,慢慢道:“我今年才九歲,還不知道什麼是吃醋。”
“你這麼聰明的人兒,怎麼會不知道?”
招弟生氣,怒眼瞪他,沉聲道:“你要是再這樣,下次,就讓我爹陪你了。”
蘇明哲識相的閉嘴,他委屈萬分,他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罷了,結果…這好人不好當,不過他還是提醒道:“才下雨,這路滑,不好走,小心一些。”
他心中暗暗下決心,改明兒,得把招弟家去作坊的路鋪上石板才行,不然遇見這樣的下雨天,要是摔上一跤可不好。
招弟哪去管他這話,她現今好歹也在農村生活好幾年了,對於這下雨天過後的小路,走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沒多大會兒,兩人就到了作坊。
在幾個作坊都轉了一圈,見人們幹活認真,也就沒再說什麼,就又去庫房看了一眼,才回了研發室。
招弟從自個兒的書桌上面的賬本遞給了蘇明哲,“這是這段時間作坊的開銷,你看一下。”
蘇明哲接過不過是隨便翻了一兩頁,就放在了一旁,“你做事,我放心。”
招弟見他這動作,微微蹙眉,“你就是這樣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