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而吸人眼球的顏色,只是穿著它的少女卻面無表情。
“我們談談。”林戛開門見山道,“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天仙點了點頭,林戛在前帶路。
待上了圖書館四樓,此回雕花木門不是無風自開,而是兩個身穿古裝的年輕男女一左一右開啟了大門,並衝林戛與天仙二人恭敬地行禮。
室內不再像往常一般漆黑一片,除了所有獸首被點燃外,牆壁鑲嵌著發光的明珠,房頂上懸掛著擺成花卉圖案的明亮寶石燈盞,燈盞之下是巨大的長桌,往常厚重的書架被移開,空出許多空間。
本來安坐在桌前的人全部起身,神色激動地望向門口的少女。
長桌正中央的首座空著,左一和右一的位置同樣空著。
天仙在進來時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十幾個人,只有無屠、彭坤認識,其他的一蓋不認識。
林戛將天仙引到首座,自己在右一的位置落座,眾人方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坐下。
天仙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林戛溫和地詢問道,卻沒得到少女的反應。
“無刀、占星,你們看到的預言是她嗎?”林戛轉而詢問道。
一慈眉善目的和尚起身,雙手合十朝首座的少女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大人,我佛卻有指示,人妖紛爭將起,仙界天潢貴胄將率領我等守護人間界,論功封仙。”
“大人,星象告訴我的預言與無刀大師沒有差別,最為明亮的星辰桃花的圖案懸在北方的天空,亂星惑世,戰火將起,論功封仙。”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站起身來,手指捏著漂亮的指印。
“天仙,她是西王母的第七女,仙界的七公主,她眉間的七瓣桃花王母印說明了她的身份。”林戛話落,底下一片震驚、感嘆之聲,眾人皆沒料到所謂的仙界貴胄竟會有如此珍貴的身份。
林戛抬手示意眾人平靜下來,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垂眸完全沒有動靜的天仙,眉梢狠狠地皺了皺。
“我和彭坤都是上古諸神之戰中活下來的,西王母的女兒眉間都會有一枚王母印,花瓣的多少代表她的排行,這些彭坤應該更清楚才對。”林戛笑著道。
“確實如此。”彭坤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附和著,“她是仙界的七公主殿下。”
天仙被這樣一個驚雷直接炸在了原地,她哪是什麼勞什子的仙界七公主殿下,她在十八歲前明明就是一個礦工、搬磚工好嗎?連只雞都要省著吃。
天仙心內一片翻江倒海,面上卻不顯,面無表情,眼皮垂下。
“七公主殿下。”眾人狂熱地注視著那個身穿精緻衣裙的少女,仿若將之奉為救贖的信仰一般,紛紛膜拜。
“七殿下累了。”彭坤有些擔憂地望向坐在眾人中央接受膜拜看上去極為麻木的少女,對眾人道。
眾人無不熱淚盈眶,滿臉希望地走了。
彭坤從後面一些的位置遷到林戛身邊,“她怎麼了?”
林戛皺著眉頭,“之前她的身份有些奇怪,本以為她是覺醒了天眼,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騙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開的是安眠藥,如今她好像得了自閉症和憂鬱症。”
“仙女不該這麼脆弱啊,畢竟是西王母那個毒婦教養出來的。”彭坤嘴中喃喃唸叨著。
天仙突然微微側頭望向左邊一直沒人坐的位置出神。
“那是白墨的位置,人修和妖修之間最近衝突不斷,白墨去妖界坐陣了,太劍子和血劍子兩個傻逼找他單挑。”林戛解釋道,滿臉嫌棄,忽然又補充一句,“他昨日去了妖修的地盤,我們聯絡不上他,要等他出妖修地盤才能聯絡上他。”
天仙仿若再次被雷劈,腦中簡直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