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在檢討自己太沖動恐怕會惹天仙生氣的他立即放下檢討拉下臉來。
“師父,你不會把地府送我的禮品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昧了吧!”天仙睨了他一眼,涼涼地道。
“……”白墨心塞,不情願地拿了幾盒出來,跟在天仙身後給那丫頭片子送去,卻未再看那丫頭片子一眼,他怕他忍不住動手。
他做事向來深謀遠慮、高瞻遠矚,就算整治人下黑手也讓人挑不出錯來。但遇到她後卻屢屢讓他破功,激起了他年輕時都未曾有過的衝動。
天仙上了車看了一眼自發坐進來的白墨,嘴角勾出一抹涼薄的笑容,未理會坐在小几邊的男人,斜倚在車廂內的軟榻之上雙眼微闔。
媽媽說會等她會來,她答應一放寒假便回去。發生了太多事情,可惜她們的承諾都做不得數。
媽媽會在家等著她會來嗎?容色豔麗、面目安詳的少女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白墨氣悶不已,話在喉間卡著不上不下,心裡酸澀難當,卻強忍著脾氣不對她說一句重話。
每次她一消失在他的視線內,都要勾搭上別人。前次派人找了她一宿,他只能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她多了一個輔導員愛慕者的訊息。這次只是出去扔一個垃圾,都能和一個女孩子差點攪到床上去,虧他看她許久不回尋來撞破。
白墨的視線緊緊膠著在少女殊麗嬌豔的容顏之上,這個人簡直是個移動的攝人心神的大殺器,他早為她失了心、丟了魂。一切有關她的事情都亂了陣腳。
他還是她師父,白墨嘆了口氣,雖帶著私心卻也應該教導她樹立正確的觀念才對,擺正神色嚴肅地問道:“若我不踢開那扇門,你是不是就和她共度春宵纏綿去了?”
“……”天仙,聽聞這句話,她內心是震驚的,表情是僵硬的,因闔著雙眼卻不顯,她和一個妹子度什麼春宵啊!暴躁地想掀桌有沒有!
然而,她只是輕輕抬了下眼皮,斜睨了白墨一眼,她是那麼沒節操的人嗎?心中有氣,不願認輸地硬著頭皮承認,紅潤的唇角勾出一抹豔麗的笑容,秋水般的眸子半眯,斜倚在榻邊,慵懶地道:“師父也要管我的房中事嗎?未免有些寬啊!”
待說完這一番話後,天仙的內心是奔潰的,她究竟何時如此破廉恥,節操不停地掉還完全停不下來?
榻上的少女全身上下皆散發著勾人的氣息,眸子欲語還休,嘴邊的笑容含情脈脈,豔色無邊,活脫脫一妖精。
白墨卻顧不得欣賞那隻勾人的小妖精,光顧著生氣了,她那露骨的話分明顯示她們之間煞有奸、情,同時也指責他沒有立場,她怎麼能如此……
無疑,白墨是失望的,他按了按額角,將爆起的青筋揉下去,一臉隱忍,口氣頗為正經嚴肅,俊美如畫的臉上一副嚴師姿態,“與仙道支系魔修那一路不同,我輩仙修中人當自重、自持、自愛,守正本心,剋制私慾,無情則絕情,有情當重情,失情能忘情,方能成就無上道法,與天地同輝。”
“頂天立地、仙性高潔、修得至高道法之人無不是潔身自好之人,男女之事並非沉溺於肉、欲,而是與道侶結定魂契生死與共、從一而終,注重靈肉相交、神魂相通,共攀極樂巔峰。”白墨隱晦地勸導道。
這般委婉的說法不是在隱刺她不夠不自愛、不檢點,與上次罵她□□、破鞋有什麼區別!
怒從心起,天仙不怒反笑,笑容極具諷刺之意,“師父可不是這般以身作則的,師父曾對我承諾要與我皆為道侶,但心中卻另有他人,命中註定會與一名喚天妖之人成就三世姻緣,此前不知就罷了,卻在知曉之後對與你有師徒之誼的我言語輕挑,行為孟浪!”
白墨臉色瞬間便難看,尤其是聽到天妖這個名字,以為早已消失的複雜情緒又在心中翻滾,隱隱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