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戛不喜歡我叫你蠢貨,還是不叫好了!”天仙突然想到極為隨便地道。
在地上蠕動的紅色蟲子使勁地搖頭,在地上胡亂轉,十分滑稽。
天仙從它的動作中竟然看出了些它的意思,試探地問道:“你喜歡我叫你蠢貨?”
紅色的蟲子猛地點頭。
和林戛相親相愛、打情罵俏的蟲子每次見她都對她害羞,一條蟲子都要因為她出軌,這世界太瘋狂!
天仙不想再勾搭林戛的寶貝,提步就要走,蠢貨蟲子猛地躥到天仙身前將路擋住,把腦袋高高昂起。
她這才看到蠢貨的頭上繫著一個漂亮的小袋子,問了一句,“給我的?”
蠢貨猛點頭。
天仙將袋子解下,裡面裝著一瓶比上次給她的品級更好的藥膏,還有用藥物處理過與藥膏配合使用的繃帶,她笑了一下,隨口問了一句,“是你擔心我偷拿過來的,還是林戛不好意思讓你送過來的!”
蠢貨趴在地上用尾巴尖指了指後山迷霧的方向。
天仙表情微妙了起來,她只是隨口說說,本來傾向於第一個答案的,完全沒料到竟然是第二個,林戛那種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不亞於血海深仇的仇恨,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走了,幫我給他說謝謝!”天仙不再勾搭林戛的心肝蠢貨蟲子,她認為對於林戛最大的感謝便是防止他家的寶貝出軌,她立即消失在萬秀峰。
將白墨從靈寵空間中放出來,一尾白玉雕琢般的小魚煩躁地甩著尾巴,墨色的眼珠中皆是暴躁與不耐。
白墨剛得自由,從那枯燥不變的空間中出來,正要質問她為何將他放入靈寵空間這麼多日不聞不問,到口的話卻變成了,“你受傷了?”雖然那絲血腥味極淡,壓在少女身上的藥香之中,還是引起了他身體的些微異常反應。
“嗯。”天仙大方地承認道,躺在床上抱著平板看電視劇,然後一陣濃香的暖風吹了進來,她特意沒弄無色無味的迷藥,一手扶著頭,“啊,我好暈。”
“有人下藥!”白墨警惕的聲音在天仙腦海內響起,正想動作卻被困於魚的身體限制,而且全身發軟。
“好像是我今天剛煉的藥灑了,困了。”天仙自編自演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的演技怎麼樣。
掀起眼皮瞄了一眼被她迷暈的白墨,心滿意足地睡覺,她自己做的藥從來都是對別人有效,對她自己沒效。
就算她不信清淵和清溟是一個人,只是自己變態又鬼畜地玩精神分裂,她仍然下意識地選擇了晚上。
天仙找到一個機會脫離棠隱,立即撒開丫子王道修學院跑,去偷白墨。
不是她不想帶據說極擅長隱匿的棠隱一起去道修學院玩,而是根本不能帶,她跑去偷白墨,旁邊的床上還躺著睡得正香的仙界七公主,棠隱不立即跑上去將她給咔嚓就怪了!
用塑膠袋裝上白墨就跑,她記得上次白墨變異就是裝在塑膠袋裡的,跑出陰陽峰她才發現被太一說的無比牢固就連身負空間之力的清淵也無法破開的結界在她面前跟自家後花園一樣,形同虛設。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天仙加快前進的速度避開正在交戰的地方找到一個偏僻的中間地帶停下。
能將白墨帶去妖修處,她十分貼心地為白墨著想,若是其成功恢復卻被神像的力量壓制,一個大意被齊凌他們吞了怎麼辦?
“你應該感謝我!”天仙伸出漂亮的手指戳了戳塑膠袋裡的白墨,
妖紅的圓月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中,一襲白色狐裘的精緻少年若月下勾人的妖孽一般,將白皙的食指伸入嘴間,潔白的貝齒輕輕一咬,鮮紅的血滴順著嘴角淌下輕微的一絲,舌尖毫不在意地將滑下的那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