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椋山那棵海棠樹是我種的。我在兩界山那些年裡,刻了好多塑像,全是你。十萬年來,我最不敢做的就是抬頭看夜空,我……”
話沒說完,對面那個同在雨中的姑娘抽了抽鼻子,已經狂奔向終於回來的某人。
劉景濁趕忙說道:“等等!”
龍丘棠溪一愣,卻見那傢伙笑著朝自己跑來。
很快,年輕人走到女子身前,一個熊抱,將心心念念十萬年的姑娘緊緊摟入懷中。
“說好了這次是我來找你,怎麼能讓你奔向我呢?”
此時街頭,再無什麼天下一人龍丘棠溪,唯獨一個終於等得心上人歸來的弱女子。
繃了許久的女子,終於哭出了聲音:“我都以為我找不回來你了,我還以你你要失約呢。”
劉景濁深吸了一口氣,溫柔道:“回頭我找寧瓊做兩身新衣裳,咱們一人一身行不?我再讓路闔做一頂轎子,要天底下最紅的漆。”
龍丘棠溪一把推開劉景濁,撇嘴道:“想得美你,剛回來就想白娶個媳婦兒?”
某人一愣,“啊?那……”
龍丘棠溪擦了擦眼淚,忽然轉身,朝著兩個兔子似的姑娘喊道:“等什麼呢?不認識了?”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跑出來了兩個年輕姑娘,一邊兒一個掛在了劉景濁身上。
劉景濁無奈道:“差不多行了,多大了都?”
姜柚哽咽道:“多大了也是師父的徒弟。”
但劉景濁瞧見白小豆臉上那道傷痕之時,眉頭瞬間皺起。
“劍傷?誰幹的?”
白小豆趕忙伸手朝著臉上一抹,傷痕當即消失。
“故意留著的,有點兒傷嚇人些嘛!”
片刻之後,劉景濁走上前拉起龍丘棠溪的手,輕聲道:“帶我去拜祭岳父岳母,我得跟他們報個平安。”
可走了沒幾步,劉景濁忽然聲音發顫,說道:“還好……還好我沒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