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任何動作。
倒杯水給他後,我又站回門邊斜倚著,雙手環胸,就待著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結果,他喝完茶後就離開。
令我覺得不對勁的是他臨去時的眼神,不再玩世不恭、不再帶著笑意,與以往的他全然不同。讓我既感到火熱,又打從內心中發出寒意,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令我一瞬間茫然失措;待回過神時,商緘早已離去。
“助教,外找。”
我邊走邊納悶是“誰”找我,抬頭看向門外,走廊上的商緘正無端的笑得十分燦爛。
“已經畢業了的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睡眠不足的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口氣,沒有惡言相向已算是對得起他。
“怎麼了,眼眶怎麼這麼黑?昨夜沒睡好?”
商緘伸出一隻手摘掉我的眼鏡,而在我模糊的視線下所看到的居然是一臉擔心的神情,害我瞬間心臟狂跳。不!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
“你以為是誰害的?”我沒好氣的回嘴,“眼鏡還我。”我伸手向前索討眼鏡,並努力平息失去規律的心跳。
一言不發的態度,說明他不打算歸還的企圖。
早該明白他是不會乖乖的歸還我的眼鏡,正所謂“天助自助者”,看來,要取回眼鏡,只能靠我自己。
眯起幾近半盲的雙眼,努力的尋找著被奪走的眼鏡,可是我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站在他面前卻意外顯得矮小,即使努力踮高腳尖,卻怎麼也夠不到他拿在手中的眼鏡,反而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朝大地之母撲去。
“哇!”眼看著就要成為牛頓定律的實驗品,我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等待成為著名定律實驗品所應付出的“光榮代價”。
一秒鐘、二秒鐘……咦?不對,再怎麼樣也不該會有時間讀秒。睜開一隻眼睛偷瞧,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裹著淺藍絲質襯衫的雄偉胸膛。
“哇!”我再度慘叫,反應迅速的從他懷中往後一跳,狼狽的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你、你……”食指抖顫的指著他,我卻吐不出半句話語。想想方才的反應,天呀!一世的英名、嚴正崇高的學者形象,居然就這樣毀了?我好想哭哦!該死的腦袋,求求你不要再罷工了,你再不振作,你的主人就要被人生吞活剝了。
“晚上一起吃飯!”不是疑問句,而是命令句。
雖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我敢以生命作賭注,現在商緘的臉上一定帶著欠揍的笑意。
“為什麼?”好不容易才擠出這三個字,我暗暗鬆了口氣,不再陷於剛才那莫名的尷尬場面中,真該謝天謝地。
“為什麼?”只見他揚揚手中的眼鏡,“除非你不想要回“人質”了!”
“人質?”嗯,也許說“物質”會比較恰當些。
啊!笨蛋!暗罵自己一句,什麼時候了,我居然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冷靜呀!笨腦袋。
“如果我答應你,是不是“馬上”就可以拿回我的眼鏡?”
“當然!”商緘執起我的右手,將眼鏡交送到我的手掌中。
極力忍住想縮回右手的衝動,我故作漫不經心的將右手自他掌中收回。
“好,今天“我”下課後在校園西邊的側門等你,逾時不候。”
午後三點十分,我輕鬆愉快的朝西側校門邁進。
“呵……呵呵……”想到就這樣將了他一軍,我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可不要誤會哦!在此鄭重宣告,我絕對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只是有些狀況他若不問清楚,那也怪不得我。
而所謂的狀況有二:一是“我”下課後……重點在“我”字,因為現在我已經沒課了;二則是“在校園西邊的側門等你,逾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