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驚道:“校慶,一億不是小數目。你……你怎麼能調動這麼多錢。司徒家富裕,早就知道,可,富到這種地步嗎?”
我掩飾道:“也不全是司徒家的錢,大部分是我以前攢起來的。我做過幾年黑道生意怎麼樣也有點積蓄。”白道上,一億到底是一盤很大的數,我不想何遙易把司徒家聯想到黑道上去。畢竟,知道多了,對他並沒好處。雖然海垣一個黑道小頭目拿出一億是有點扯,但無根無據的東西,誰能刨根究底弄清楚?
何遙易有些激動:“小晴,你簡直是我的恩人,這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笑笑:“嗯。何家一定會再次輝煌的!”
何遙易似乎想笑又想哭,最後化為一句感嘆:“小晴,我有多不想接受這張支票。可是,這段時間一切一切,已經將我折磨得沒有尊嚴。我已經……無可奈何了……”話罷,一行清淚在眼角滑下。
我摟過他的肩膀:“沒事的,都過去了。要是愧疚看,以後就賺回還給我就是了。”
他微靠在我身上,我輕摟著他,小聲安慰。
旁邊,何夫人麻木地啃著餅乾,淚跡未乾的雙眼,呆呆地看著兩著的急救燈……
……
何遙易和何夫人自然在醫院等何老爺子醒過來。我則早一步打的回別墅,心亂的很,不知道該不該和司徒墨揚交代著這件事。
錢,自然不是問題。只是以晶晶和何遙易的關係,再加上司徒墨揚對晶晶的寵溺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何家的困境,一億,於他不過舉手之勞,他卻選擇了袖手旁觀。到底為什麼?
“小姐。到了。”
“哦。”我扔下50塊示意不用找,開門下車。
“少夫人,回來啦。少爺今天提早下班了,在裡面等你呢……”七嬸開門道。
“嗯。”我淡應一聲,進門。
司徒墨揚正隨意地斜坐在沙發上,古銅色的大手在小雪犀的長毛中慵懶地穿梭,掃到我進門,冰藍的眸子略微不滿:“去哪了?”
“哦。出去看朋友了。”我決定賭一把,或者司徒墨揚根本不知道何遙易的事,或者知道了懶得幫,本來他的性子就冷的很麼。
“嗯。”他堅毅的下巴一挑,示意七嬸開飯。也沒再多問。
我拿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喝了一口,奇怪道:“七嬸,換了橙子麼,好像今天的渣特別少,也甜些,好喝些。”
七嬸躬身道:“是殘先生今天拿來的。”
“你吩咐買的?”我偏過頭,看向正優雅地切著牛扒的司徒墨揚。
他淡淡道:“前幾個月買了個農場,恰好橙子收成了。”
“哦。”我又喝了一口,嘴角微翹起。他的話雖未說明,但也猜到,那定是一個專種橙子出名的農場。不然,司徒墨揚這樣一個擁有龐大產業的人,那會記得區區的一個小農場。
忽然間,覺得真好。沒有情人間的蜜語,卻分外地心甜。
吃著盤子裡的蕃茄醬面,有點傻呵呵地笑起來。他淡眸往我一挑,我嘴角的笑容更拖長了。他視線隨意收回,薄唇略微上翹,卻不顯眼。
淡淡的溫馨充斥著豪華的大房。
曾經,我選擇小房間住,是因為怕四不著際的空泛,如今在這空曠的大屋,我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被塞得滿滿的。
晚飯過後,七嬸照例端上來一盆雞胸肉。
司徒墨揚拿起兩塊,喂小雪犀。小雪犀自然有事一番可愛至極的撒嬌,滿身的長毛幾乎都要蹭到司徒墨揚身上了。
我忍不住,走過去,也拿起一塊,在它面前晃了晃。它將頭一擺,不瞅我,只顧往司徒墨揚身上蹭,我抓起它的破牛角,佯怒道:“轉過來,再不轉過來我娘就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