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這幾天,顧珈銘小朋友有個讓李琬欣喜不已的轉變。
自打在嚴真家住了一晚之後,小傢伙收拾鋪蓋,主動要求到嚴老師家住一段時間。
嚴真一邊替顧珈銘小朋友收拾行李一邊聽李琬說:“這小東西可算是開竅了,雖然這聲媽叫不出口,可是不排斥你就是個進步。”
嚴真微笑,將小朋友翻出來的衣服整理好,全裝進了包裡。
顧家老太太李琬可是越想越高興:“難道是這當老師的就有這種親和力?”
嚴真被直視地有些汗顏,低下頭去,迴避道:“珈銘只是一時任性了。”
天知道要哄好這位小朋友是個多艱鉅的任務,她可是差點兒就犧牲在半道上了。想一想,嚴真都要嘆幾口氣。
她看了看李琬,還是忍住了嘴邊的話,還是不告訴他們的好。
私下裡她問過馮湛G省w市的那場軍事演習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馮湛樂呵呵地說:“快了,這回二哥他們師可是扳回了一局。”
她微笑,自然懂得那是什麼意思。她低聲問:“二十六號之前能結束嗎?”
馮湛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得看情況,這回B軍區的席司令員親臨導演組觀摩演習,這之前之後的事情就多了起來,不過嫂子您放心,參謀長結束演習了肯定會給家裡來電話,您那兒也落不了。”
嚴真一頓,微微有些窘意。
東西由馮湛送回家裡,嚴真用電動車把顧珈銘小朋友馱回了家。小朋友是好命,一生下來就沒怎麼坐過腳踏車和電動車,平常代步最多的是汽車,之前被嚴真用電動車馱了一回之後,竟然喜歡上這種感覺,寧可不坐車。
小朋友坐在後座上笑嘻嘻地向顧家老太太李琬告別,那笑容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不像嚴老師,幾乎都不敢看李琬,生怕露出點兒心虛讓李琬看出來點兒端倪。
車子剛剛騎到李琬看不到的地方,小朋友就戳了戳她的腰。
“幹嘛?”嚴真沒好氣。
小朋友則是興沖沖,“一切順利,按原計劃行動!”
……
…………
西北地區W市。
草原的獵獵西風將最後一點兒瀰漫的硝煙捲走,路面上是一道一道裝甲車碾過的痕跡,深淺交錯。有幾輛掛著B軍區招牌的吉普車開過,揚起一陣沙塵。
演習已經結束,a師各單位正處於休整之中。天暗沉了下來,已近傍晚,野戰炊事車也開始工作。
幾個工程兵正在修補師指前的塹壕,師長劉向東一把掀開帳篷的門簾,大步向裡面走去。政委高翔不在,幾個中尉正在收拾東西,演習結束之後,他們就要從這裡撤走了。
劉向東一眼就瞥見那個站在指揮系統前凝視地圖的人,不禁笑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演習結束了,導演部江上校打電話過來說席司令專機明天到,今晚先不急著撤。我尋思著咱們得準備些什麼?”
那人偏過頭來,也不吃驚:“沒什麼好準備的,席司令不喜歡擺譜,不需要特殊待遇。”
劉向東哈哈一笑,帶著山東男人特有的豪爽:“行,聽你的。”說著就轉身向外走,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對了淮越,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可別讓老太太著急。”說完又大笑著離開了。
那人,顧淮越顧參謀長,只覺得腦袋發疼,他家的老太太愛操心是全師出了名了。顧不得身邊幾個偷偷發笑的尉官,他大步向外走去。
此刻的草原靜極了,若不是來來往往的坦克車裝甲車一色綠和那尚未拆除完畢的防禦工事,是很難看出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軍事演習。
好多戰士由於勞累過度倒地就睡,夜晚的草原上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