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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注:

﹙1﹚ 脫華——方言。標緻的意思。

﹙2﹚ 送燈——陝西關中地區的一種風俗。人安葬後的三天,每天下午孝子要提上罩子燈、拿著紙蠟之類的祭品去墳上,意為給逝去的親人做會兒伴。

﹙3﹚ 瓜娃——方言。類似於傻孩子的意思。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七章 情感危機

餘光曉回到了公社後,他心裡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一想到馬素娥心裡就無比愧疚,一想到樊彩花就眼前就浮現出她的身子,就想起和她的那幕場景。他感到十分後悔,就狠狠地在自己的頭上砸了兩拳,心裡罵自己道:“你這個混蛋!你真混呀!”他感到茫然和惶恐,不知道下面的路怎樣走才好。

兩天後的半下午,樊彩花到公社來找餘光曉,餘光曉見後立即將她領到自己的房子。這回樊彩花好像少了以往的靦腆和拘謹,顯得隨意的多了,餘光曉低著頭站在那裡,不樂意正眼看她,便問道:“你有啥事兒,不在家裡來我這兒?”

樊彩花緊貼著餘光曉在床邊上坐下來,回答說:“我病了。”她看見餘光曉把頭抬起來,偏向了她的一側,繼續說:“你把我弄後,這兩天我這裡﹙用手指著會*﹚好象總有麥秸枝扎著,走路都不好走,黑咧也睡不著覺,我也不好對人說,只好來找你。”

餘光曉的臉有些發燒了,他轉過身來對著樊彩花說:“我又不是大夫,我有啥辦法?”

“你有。”樊彩花低著頭,用自己的身體蹭著餘光曉的身體說。

“我領你吃個飯,你趁著天還沒黑回去吧!”

“我不回去,回去也睡不著覺!”

“那咋辦?”

“我就坐在這裡,看著你睡覺。”

“這是單位,讓人知道了就麻煩了。”餘光曉有點急了,攤開雙手說。

“我們是從小定下的婚姻,你我都這樣了,旁人還能咋樣?”

“我大小算是領導,這傳揚出去我可咋工作,你就別難為我了。”

“那你和那個狐狸精就不怕人知道?”

“你別見風就是雨;胡說什麼呀!”

“我胡說?柱石你別給我帶木頭眼鏡;我如今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再和那個狐狸精胡弄;我可饒不了你!你讓我回去能行;你得給我個說道;我不能這樣不黑不白的。”

餘光曉一時語塞;看來這個坎兒是不好邁過去的;想了一下說:”你先回去;我忙完了手頭的這幾件事就回去。”

“你得說話算數!”

餘光曉送走樊彩花後心裡像貓抓了似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馬素娥輕輕地走進他的房子,神情顯得沮喪,餘光曉趕緊坐起來,問她是怎麼啦,馬素娥低著頭不做聲,用雙手捂著臉,肩頭微微有些顫動。

原來馬素娥家是從河南逃難落戶到現在這個村的,村上姓楊的人家佔了多一半,她父母為了在這兒找個靠山,三年前就將馬素娥許配給一個名叫楊文彪的青年。這楊文彪年長馬素娥三歲,去年還在外地上農校,不料這所學校卻因國家政策的變化被停辦,楊文彪只好回到家裡,心裡苦悶,父母就想給兒子把媳婦娶回來改變一下他的心情,加之又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更加堅定了老兩口的決心。馬素娥對這門婚事開始不感興趣,自從和餘光曉好上以後就厭惡了,幾次提出要和楊文彪解除婚約,因為他父親不同意,就拖了下來。如今楊家的人三天兩頭往她家裡跑,催逼婚事,今天是楊文彪的這個“爺”,明天是他的那個“伯”,後天將是他另外的“叔”,輪番上門,軟中帶硬,常有威逼之詞,弄得馬素娥家處於恐懼的狀態,她母親流著淚央求她嫁給楊文彪,父親黑瘦的臉上顯得疲憊和焦灼,低著頭抽悶煙。她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深深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