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你當別人是傻的?給尚書府送賀禮敢送假貨?”
韓秋月訕訕,不知作何解釋,這件事太詭異了。
“把庫房賬冊拿來。”韓氏抵死不認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李敬賢,他就不信找不出韓氏搞鬼的證據。
韓氏頓時面如死灰,田媽媽跪在地上汗出如漿。
這一查差點沒把李敬賢氣個絕倒,賬冊上登記入庫的東西少了不少,而且庫房賬冊上並無出庫的記錄。
李敬賢又挑了幾樣來抽查,居然又發現了幾件仿品,其中還包括了若妍的嫁妝。
李敬賢把賬冊砸到韓氏臉上,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要做何解釋?”
韓秋月自以為這些手腳做的機密,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一對轉心瓶拔出蘿蔔帶出泥,她自然不能承認,若是認了,她就徹底沒臉了,韓氏眼睛一轉,盯在了渾身發抖的田媽媽身上。
“田媽媽,叫你掌管庫房你是怎麼管的?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都不知,還不趕緊去查查,哪幾個守庫房的,給我仔細盤查。”韓秋月這是在暗示田媽趕緊去找個替罪羊。
田媽媽先時還擔心夫人會拿她做替罪羊,沒想到夫人還給她留了條活路,趕緊磕頭如搗蒜:“是,是,老奴這便去查明。”
李敬賢面色陰晴不定,心已如明鏡,可家醜不能外揚,韓氏不要臉面,他還要做人呢但這事又不能處理,怎麼的也得給明允一個交代,還得給韓氏一個教訓,再這樣下去,這個家遲早毀了。
“給我滾回來。”李敬賢喝道。
田媽媽立刻頓住腳步,一動不敢動。
“趙管事,把東西全部收好,若是再少了一件,我唯你是問。”李敬賢冷聲吩咐道。回頭又喝韓氏:“你給我安分些。”
說罷甩袖而去,他心煩意亂的來到劉姨娘房裡,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扶額髮愁。
劉姨娘慣會伺候人,察言觀色是強項,當即把下人都遣了出去,親自端了熱茶來,笑語嫣然:“誰又惹老爺不高興了?”
李敬賢重重嘆息:“這個家中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劉姨娘坐在老爺腿上,身子軟綿綿的依了上去,一手撥弄著老爺的衣襟,似要探進去,偏偏又在外面逗留,嬌聲道:“老爺此言差矣,奴婢什麼時候讓老爺不省心了?最多也就讓老爺不省力而已……”
李敬賢聞言竟是笑了起來,看著風情萬種的劉姨娘,心中的煩躁漸漸質變,摟住了劉姨娘的細腰,一手在她的豐盈上狠捏了一把:“你個小狐狸精,最不讓人省心。”
劉姨娘嬌笑著躲開了去:“罷罷罷,以後奴婢可不敢粘著老爺了。”
李敬賢一把將她扯回懷來,一邊搓揉著這具年輕圓潤的身子,一邊嘆道:“現在也只有在你這,老爺我還能找到點樂趣。”
劉姨娘嬌滴滴的問:“老爺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李敬賢再三嘆氣,把庫房少了東西,出現假貨的事說了說。
劉姨娘聽了,默然半響才道:“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老爺您已有了這麼大一份家業,又位極人臣,二少爺又這般爭氣,父子皆進士,這在我朝也屬罕見,老爺您還圖什麼呢?不過是青史留名而已,奴婢也聽說過一些貪小便宜的主母會做一些偷樑換柱的勾當,但奴婢想夫人應該是不會做的,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老爺,只有那些外強中乾之家才會變著花樣霸者兒媳和兒子的財物,咱們府裡還不至於落魄如此,老爺何不把這些東西都交還給他們自己保管,自己管著自己的東西,丟了損了賣了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誰也不會說半句閒話。再說了,老爺您辛苦一輩子,還不都是為了兒孫?”
李敬賢聽著聽著,手上也沒了動作,心裡漸漸通透起來,是啊問題的根源就在於這些財物,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