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守備又如何能指揮得了那些早就被八爺收買了的綠營,若是年羹堯使強硬壓,只怕兵變都有可能。如此一來亂局便愈加不可收拾。四爺的門人牽涉其中,四爺想躲在幕後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林軒毅笑著分析道。嘿。那是你們對年羹堯不瞭解,那可是個殺胚,啥事幹不出來,真要是讓那貨到了河南,只怕第一件事就是將手下的軍官全控制起來,換上自己的人馬,那小子還就有這麼個膽子。年羹堯此時名聲不顯,也沒什麼突出地表現,即便是鄔、林這樣的智者也不清楚年羹堯的根底,可是胤祚知道,這時代沒有人比胤祚更瞭解年羹堯的軍事才能了,那傢伙心狠手辣,膽大妄為之極,真要是給了他機會,沒準真能變天的。不過胤祚知道歸知道,卻也沒法說出自己為何知道,因此也不想在這上面糾纏下去,笑了一下道:“現如今已是這等局面,本王就估摸著該將老四拉出來亮亮相,總不能讓他躲一旁看戲去。”
“四爺推出十三爺跟八爺打擂臺,玩得就是瓦罐碰瓷罐的戲碼,十三爺就是那隻破瓦罐而已,即便是碎了,也沒什麼可以心疼的,想要靠扳倒十三爺來逼迫四爺是不可能的,再說十三爺這回也不是不佔理,八爺並沒有必勝的把握,除非是直接攻擊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的摺子擾民,否則四爺必定不會出面。依厲何看來,八爺那頭也能看到這一點,可八爺並未直接攻擊此二折,而是打定主意砍掉十三爺,其實也是有著自己地算盤的。”林軒毅冷靜地分析道。
算盤?老八還想玩啥子游戲?都被老四逼到牆角了,還不反擊,搞啥子名堂?找抽嗎?胤祚想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悟,笑了一下道:“老八想來是不願跟老四死拼,打算靠著扳倒老十三,將此二折的實施拖下去,來個不了了之。”
“不錯,這正是八爺的算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王爺在邊上看著,八爺心頭不踏實,與其費力去跟四爺死拼,還不如趁著民變一舉擊垮原本就沒了聖眷的十三爺來得合算,只要不是十三爺出面搞那兩個摺子,四爺未必能派得出其他人來,這摺子的實施結果那就天才曉得了。”鄔思道輕笑了一下道。
嘿,老八到了底兒還是欠些底氣,死拽著一個早已沒了氣候的老十三不放又能有多大用處,連打蛇打七寸都不懂,砍斷一根壁虎的尾巴又能如何?拖?嘿,老四絕對不會跟老八拖下去的,若是趁此機會來個官場洗牌,將河南那幫子貪官全放倒,順便派上幾個門下奴才去蹲著,保不準那試驗田還真能豐收的。胤祚呵呵一笑道:“老八地想法雖好,只怕沒那麼容易實現吧?依本王看來,只怕老八已然落入了老四的陷阱中了,就算老十三倒了,河南那幫子貪官只怕也沒個下場,嘿嘿,既然老八是本王的兄弟,本王好歹要幫著一點不是?”鄔、林二人相視一笑,卻也沒有多言語,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明白無誤地表達出贊同的意思。
“既然要演戲,王爺何不演全套,四爺也是王爺地兄弟不是?該幫著地時候,不妨也幫上一手好了。”鄔思道淡淡地說了一句。
幫老四?嗯,這話從何說起?胤祚疑惑地看了眼鄔思道沒吭氣,心中反覆地思量了一番,突地笑了起來道:“不錯,是這個理兒,今日天色已晚,明兒一早本王就到各府去走走,順便聯絡一下兄弟們的感情,哈哈哈……”
“三爺也是王爺地兄弟,這場戲似乎也沒缺席的理兒,王爺不妨問問八爺的意思。”林軒毅也提點了一句。
老三,嘿,有意思,嗯,就讓老八去煩心好了,咱趁這個機會從大傢伙身上收點兒利息也不過份吧,嘿嘿,有意思。胤祚笑著點了下頭沒吭氣,接著看向聽得莫名其妙的小弘揚道:“弘揚,阿瑪只說一遍,從今兒個起,你隨時可以來書房,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鄔先生或是林先生,但有一條,你在這個書房裡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了什麼都只能埋在自個兒的心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