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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樹上,用短樹枝插在兩脅之下和腿股叉下。這一來,玉琦便貼在樹上了。

玄陰叟又折下一把小樹枝,獰笑道:“你既然要稱英雄,老夫成全你。”

逍遙道人急叫道:“郭兄請息怒,他身上有極端重要的秘密,可不能將他弄死。”

玄陰叟回頭冷笑道:“老夫這臉沒處放,非碎裂了他不可。”

天盲叟也許有點佩服玉琦的不屈氣概,也發話道:“郭兄,要就點了他的死穴算啦!”

玄陰叟說:“你是起了英雄惜英雄,好漢惜好漢之心麼?”

天盲叟說:“正是此意。崔某一生從未服人,這是第一次賞識這位年輕小夥子。難怪!連毒無常這個宇內殺人如踏蟻的兇魔,也對這小夥子動了憐才之念,看來絕非偶然。”

玄陰叟陰陰一笑,沉聲道:“崔老弟,你是否也動了憐才之念?”

“可能。”

“你沒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吧?”

“姓崔的記得。”

“那就好。”

天盲叟沒做聲,舉步向玉琦走去。

“站住!你想怎樣?”玄陰叟厲聲叱喝。

天盲叟徐徐轉身,語音平靜地說:”我天盲叟雙目並未盲,我要看他臨死前的容顏。”

玄陰叟嘿嘿笑,沒做聲。

天盲叟隨即轉身,走近玉琦,眼皮向上一翻,眼珠露出,寒芒四射,不稍瞬地盯視著玉琦的臉面。

玉琦也知死朔將至,他手足關節已被卸開,動彈不得;但他不能失去英雄氣概,一雙神目神光炯炯,豪無懼色,注視著天盲叟。

“孩子,你值得驕傲,可惜你晚生五十年,咱們無緣。你可有未了的後事待辦,需老瞎子代勞麼?請信任我,我將盡全力替你辦到。”

玉琦淡淡一笑說:“謝謝你,人死如燈滅,生死兩茫茫;身後事哪管得這許多?但閣下的盛情,在下仍然心感。”

天盲叟將一隻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感情地說:“孩子,別了!願你在天之靈平安,我……我將為你祝禱,你我曾多次交手,也曾生死相拼,你的英風豪氣和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將永銘在我的心坎……”

玉琦突然“嗯”了一聲,渾身一震。

一段三寸長樹枝,從天盲叟脅下無聲地越過,射入玉琦的右脅下第一根浮肋骨之上。浮肋骨,即肋骨最下的兩對,極為脆弱。

“嗤”一聲,左脅下又鑽入一根樹枝。

玉琦一咬牙,閉上了雙目。

天盲叟長嘆一聲,突然身形一晃,投身入茫茫風雪之中,瞬即隱去。

逍遙道人緩緩轉身,抬頭仰視蒼穹。他並非不忍卒睹,而是玄陰叟任意胡為,將大有用處的疑犯處死,他有點不悅。他身為壇主,玄陰叟卻是總幫護法,壇主的權力雖大,卻管不著護法的事。玉琦是玄陰叟擒來的,他有處置的大權,壇主無可奈何。

而且玉琦的身份未明,壇主更不能一口咬定這人是幫中必得的要犯,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玄陰叟處死玉琦。他心中不悅,乾脆眼不見為淨,不看了。

玄陰叟一人在演獨腳戲,“嗤”一聲輕響,第三很樹枝貫入玉琦左肩,老傢伙攤開掌心,掌上還有十餘根小樹枝,用十分刺耳的語音說:“小狗!瞧這兒,從第十根樹枝起,我要用一百支小枝兒,貫穿你肩以下的一百個大穴,讓你慢慢地死。”

“嗤”一聲輕響,第四根樹枝貫入玉琦右肩。

玄陰叟哈哈一笑說:“在你出聲討饒時,老夫便放你下來。這一節小枝兒,要貫入你的頂上頭皮。

“嗤”一聲,果然由髮結下射入,貫穿頂皮,打入樹中。鮮血從玉琦的頭頂緩緩流下,將面部染得全是血塊兒,天氣奇寒,血止得快,也凝結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