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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難道有人潛入女宅,殺了玉樓春?”李杜甫沉吟。關山橫嗤之以鼻:“這人血流未乾,分明是在一兩個時辰之內死的,絕不是昨日死的,而是今天早上,你我都爬上去看他媽的什麼紅樹葉的時候死的。”慕容腰淡淡地哼了一聲:“這人既然敢光天化日進來殺人,將‘香山秀客’弄成這樣,那武功有數得很,說不定便是笛飛聲之流。”施文絕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聽說李相夷當年的四顧門正在重立,笛飛聲也在小青峰出現過,說不定笛飛聲看中了玉樓春的家業,想要他的錢重振金鑾盟,所以殺死玉樓春,奪走他的金銀珠寶。”他自家覺得很有道理,旁人也均覺得有理,李蓮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各位……不到樓春寶庫一行?”站在稍遠的地方,不敢直視玉樓春屍體的西妃極細極細地道,“那裡……那裡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眾人紛紛響應,穿過幾個院落,走到深藏與女宅之內的樓春寶庫。
女宅的庭院不大,然而纖細嫵媚,尤其藏有寶庫的庭院——銀心院更為精緻。道路一旁的迴廊以銀絲婉轉編就,經了些年月,銀絲微微顯露銅色,卻煞是古樸迷人,庭院中有個池塘,池塘邊的一棵木槿花正自盛開,木槿高大青翠,花色白中帶紫,十分豔麗。但眾人卻沒有心思細看這銀心院中的風景,一眼望去,只見銀心院中心那棟房子窗門大開,桌椅翻到,書卷掉了滿地,裡頭似乎本是個書房,此時地上被開啟一個大洞,洞中七零八落還掉著許多翡翠、明珠、珊瑚之類,但絕大部分已經不翼而飛,空地上留下許多形狀各異的印子。一個黑漆漆的玄鐵兵器架歪在一邊,其上本來陳列著十八樣兵器,如今只剩下兩三樣,兩三樣中又刀又槍,劍卻不見了,刀是玄鐵百鍊鋼,其上三道捲雲勾,足以追命奪魂,槍是柳木槍,槍尖一點鑲的是細小的金剛鑽,單這幾樣兵器便是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的寶物,此時架上的其他兵器卻都不見了。眾人在寶庫之內看了一陣,除了看出此地原本擁有多得驚人得奇珍異寶之外,也未看出什麼新鮮玩意兒,庫內地上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但即使看出那些寶物曾被拖來拖去,卻也看不出究竟是何人取走,無甚用處。
“這庫裡本有些什麼東西?”施文絕問。赤龍支手叉腰,靠在門邊:“聽說裡面本有一百枚翡翠、兩串手指粗細的珍珠鏈子、四十八個如意、十棵珊瑚、一尊翡翠玉佛、一條雪玉冰蠶索、兩盒子夜明珠,以及各種奇怪的兵器、藥物,以及其他不知所謂的東西。”施文絕看著空洞的寶庫:“看來這人當真是為財而來,值錢的玩意兒全搬走了。”關山橫大聲問道:“他是怎麼搬走的?這麼大一屋子東西,至少要趕輛馬車才能拉得動啊”眾人凝目望去,那玄鐵兵器架仍舊完好無缺,相比擱置其上的兵器而言,製作得比較簡單,或許是玄鐵難得且難以琢磨之故,共計四道橫杆,杆不過寬一二分,間隔莫約一尺,擱置兵器的支架上有許多莫約三寸來長、三寸來寬的印痕,說不上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跡,不像兵刃所留。施文絕俯下身摸了摸那印痕,那痕跡平整光滑,不知是什麼武器所留,當真是匪夷所思,各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是大為詫異。“難道這玄鐵架曾被用來運送寶庫中的財物?”施文絕問道。
慕容腰那張畫了胭脂的臉上顯出鄙夷之色,“只聽說過用箱子、布運送財物,原來世上還有人使用如此笨重的鐵條運送財物,不知能運的是什麼東西?”施文絕張口結舌,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了李蓮花一眼,卻見李蓮花滿眼茫然地“啊”了一聲,隨口道:“慕公子說得有理。” 施文絕心中大怒,恨不得把慕容腰和李蓮花剝皮拆骨,生生烤來吞了。各人心裡暗自好笑,在寶庫中實在沒有發現,關山橫首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