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當頭罩下,連頭都來不及轉過去,寒光一斂,腦袋便脫離身子,飛出一丈多遠去,落在地下,翻了好幾個轉才停止。
梅香劍劈那人後,洩落實地,見那人的屍身,仍未倒下,飛起一腳,把屍身踢翻,把驚虹劍的血擦拭乾淨,還劍入鞘。
她剛把寶劍插入鞘中,袁氏兄弟疾馳過來,雙雙躬身一揖,齊聲說道:“陳女俠,你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我們兄弟算是開眼界啦。”
梅香微微一笑,道:“誇獎啦,我這算不了什麼功夫,不過是這兩個賊人,作惡多端,該死而已。”
俞劍英隱身暗處,看梅香的施展,驚人至極,也暗暗連聲叫絕。
他見梅香收拾兩個賊人,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緩緩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道:“妹妹,我看你真是要血洗武陵山啦。”
袁徵信不等梅香答話,搶著說道:“殺得好!殺得好!這百花嶺的周圍,都是呂晉元的徒子徒孫,他們平時所殺的人,何在少數。”
梅香問道:“你們兄弟,怎麼和他們碰上打起的?”
袁徵德道:“我們兄弟走開之後,就隱身在這個要道口的草叢中,見他們兩人從那邊巡山過來,我們並沒有理會,只聽他們說,要放火把這個山燒了,心中不免著急起來,怕你們兩位睡著了,火勢封山時,逃不出來,我們便發哨示警,兩人聽著哨聲追來,也不打話,就動手和我們兄弟打了起來。”
俞劍英道:“好惡毒的賊崽子啊。”
梅香仰臉一望天色,但見月掛中天,已是午夜過後了,轉眼向劍英說道:“哥哥,我們就此趕路,還是休息一會再走。”
劍英略一琢磨,道:“妹妹,你連番激烈拼鬥,真力消耗過甚,還是調息一下再走吧。”
袁徵信插嘴說道:“令兄說的有道理,還是休息一會再走,比較適宜。”
袁徵德道:“我們剛才隱身之處,是一個小山洞,你兩位在那兒休息一會兒,我們仍然分頭替你們守望吧。”
說完,立即轉身,導引兩人去小巖洞調息,他們兄弟卻分頭守候兩邊要道口。
兩人都會打坐調息之法,靜坐養神,不說武功精深的人,就是普通的人,能夠摒除雜念,也很容易恢復疲勞。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疲乏立刻消除,梅香先睜開眼睛笑道:“哥哥,你過去和我說的話,還沒有履行諾言,趁這機會我請你實現吧。”
俞劍英心頭一震,暗道:剛才不是袁氏兄弟發出警訊,真是把我窘住啦,卻不知又是什麼難題來啦。
想念及此,笑道:“不知我和你有過什麼諾言,請你說出來聽聽看。”
梅香格格嬌笑,聲如銀鈴,笑罷說道:“喲!貴人多忘事,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言猶在耳就忘啦。”
俞劍英仰臉沉思片刻,仍然想不起來,答應過她什麼事情,搖搖頭道:“別賣關子啦,只要我親口答應你的事,不論如何,我都要實現。”
梅香笑道:“哥哥答應過教我武功,還記得嗎?你說如果你想學,我只要會的,絕不隱技自珍就是。現在我請你教我太極、兩儀、三才劍法。”
她把話扣得緊緊的,劍英想不承認也不行,暗道:太極、兩儀、三才劍法,是恩師窮畢生心血潛研的絕學。恩師雖然沒有告誡過,不準轉授他人,但隨便把密拄轉授,不管哪門哪派都有禁例。
他想到礙難之處,半晌也不知如何答覆,怔了一陣子神才答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在綠竹堡,我確實說過這話,但目下你的武功比我強過遠甚,我有什麼可教的。”
梅香嗔道:“別想撒賴,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縱然是殺頭流血,也不能反悔。何況令師並沒有限制你不收徒弟,我雖然承白髮姑娘另眼相待,傳授我十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