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朝夕苦功,尤以對於輕身、壯力方面補益更大。孩子,天要助你成為武林一代奇傑,叔叔自當竭盡綿薄代薦良師,明天我就打點準備,三天後我們動手。”
王振乾說話時,劍英一直瞪著眼看他,他說完劍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叔叔,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我知道了可以留點靈鰻的血給你和三寶哥吃嘛!”
一句話說的王振乾滿臉悅色,他笑著說:“孩子,這不怪你,這是天意,時候不早了你該去睡了。”
說著,他把劍英送到內室。
這夜裡王振乾百感交集,他想到神物既已失去,開封府已無停留必要,二夫人和劍英也必需早作安置。劍英這孩子資質太好,跟自己實在可惜,聽師父悟性談過,九華山靈虛上人朱一嵐乃當代風塵中有數奇人之一,但他那冷僻性格是否會收留劍英呢?二夫人中年孀婦,說年齡不過三十許人,仍然是玉貌紅顏,美如嬌花,雖然彼此心地磊落光明,但也不能永遠廝守一起,讓她一個人生活固可,但萬一被人發覺來歷定難逃奸黨羅網,她若再有個三長兩短,叫自己如何對得起九泉下瑞祖恩兄,前幾天他想得很容易的問題,等到準備去做卻又感困難重重,這一夜他簡直是眼未交睫,可是仍想不出萬全的辦法。
第二天鐵筆鎮八方王振乾吩咐高三寶,叫他拿一部分珠寶到城裡換成黃金,自己又親去通知帳房先生,說自己因事要離開開封府,飛鳳閣要在兩天內結束,所有僱用人員每人發一百兩銀子全部遣散,另送帳房先生銀子一千兩。
帳房先生是滿腹狐疑,但東人吩咐的話只好照辦,當時就遣散了一大部分夥計,王振乾看事情辦的很順利,也就不願多管,只囑帳房先生在明天晚上以前無論如何要辦理完畢。
他剛剛轉回後邊茅舍,竹籬外面闖進來他寄名徒弟馬二別子,急步如風一臉張惶,一看到王振乾來不及行禮就急急道:“師父,糟了,高師弟在城裡不知道為什麼和開封府總捕頭吳大鶴動上了手,吳大鶴身邊還有二三個精壯漢,弟子久居開封,這些人竟一個也不認識,看他們一個個眼射精光,分明都武林中的人物,而且每人短衣勁裝,佩帶著傢伙,弟子……”
他的話尚未說完,竹籬外一陣風似搶進來高三寶,衣衫破損,左臂鮮血直流,右手仍提著一個大包,王振乾無暇理會馬二別子,厲聲喝問道:“三寶傷勢重嗎?”高三寶答道:“不妨,弟子左膀中了一鏢,來人武功不弱,師父留神。”
他的話剛說完,竹籬外破空飛來一道寒光,王振乾右手疾伸,一把接住飛來銅鏢,冷笑一聲喝道:“哪來的朋友,竟欺上門來。”
說著話如飛鳥般穿出竹籬,籬外丈餘處並排站著三個疾服勁裝大漢,兩個手提單刀,一個腰釦十三節亮銀軟鞭。
王振乾冷冷問道:“三位朋友提刀帶鞭,暗鏢偷襲,氣勢洶洶闖到民宅,難道這開封府是沒有王法的地方嗎?”
那個腰釦軟鞭的冷然一笑答道:“你大概就是飛鳳閣的店東王九吧,你竟然還知道有王法二字嗎?我問你,一月前有輛篷車載運到此的是什麼人,你竟敢收留伏誅叛臣逃眷,難道官府就辦你不得麼?”
王振乾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三位都是六扇門中的捕頭老爺了,我王某人失敬的很,不過三位既然都是吃公門飯的朋友,大概總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吧!你們在府城裡鏢傷人臂,到此發鏢打入民宅,圖致人於死地,這王法好像只可管管安善良民,忠臣義士,大概是管不了你們這般助紂為虐的權宦爪牙。”
王振乾這席話可算是挖苦已極,但也等於承認了自己收留了他們緝捕的要犯,那兩個提刀的大漢雙雙怒叱道:“好狂的口氣,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硬敢明言護留要犯,出口拒捕。”
隨這聲叱喝,兩把刀雙龍出水似,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