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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總是委屈妹妹一番,事關恩師手著絕學,望你能忍辱負重……”程玉玲淒涼一笑,道;“姊姊但請放心,縱然是要我赴湯蹈火,我也決不推辭。”

紫雲微微一笑道:“我自會替你想好,決不讓你真的覺到委屈,即是真受委屈,也不過是很短時間。劍訣是從英弟弟手中丟的,日後知道了你是為尋劍訣,忍受了很多委屈,只怕他對你憐愛更深!”

玉玲微感臉上一熱道:“他為我受過了不少折磨,也待我情逾骨肉,師父恩德更是深重如山,別說要我忍受一些委屈,就是要我粉身碎骨,我也決不推辭,姊姊有什麼話,但請吩咐就是!”

陳紫雲輕輕嘆息一聲,道:“唉!不是我做姊姊的膽大妄為,敢以妹妹姿色作餌,實因那劍訣,不但是師父心血結晶,恐還關連著武林劫運。嶽鳳坤武功超人,更具機智,如果他潛入深山大澤之中,去苦心揣摸那劍訣上所載奇學,最多十年內,當可盡知奧秘,如果他能心存仁俠,那還罷了,如若出而為惡,事情就難辦了。英弟弟雖已得恩師玄門先天氣功,但要他另創出破解那太極、兩儀、三才劍法之學,只怕也不能夠,那時候武林之中,誰還有能力制服住嶽鳳坤呢?”

程玉玲道:“嶽鳳坤其人雖然討厭,但我看他還頗識大體,對我和英弟弟雖然銜恨甚深,但真要他倒行逆施,為害武林,也許他還不會。”

陳紫雲微微一笑,道:“嶽鳳坤如果沒有英弟一番奪愛之恨,他不難成為一代大俠,以他聰明、師承,都極易登上武林中有數人物寶座,可惜的是,他無法遣排積在心中的一腔奪受幽忿。唉!說起來實在是一件頗難釋解之事。”程玉玲默忖紫雲之言,覺著姊姊看法一點不錯,嶽鳳坤其人,確使人難作預測,當下點點頭,道:“姊姊說的對,不管如何,我們必須把劍訣取回,姊姊既然胸有成竹,不知能否先說給我聽聽,也讓我早些準備!”

紫雲道:“我雖已想出了一個辦法,但中間很多細節和疑難,還投有設想,究竟能否適用,還很難說。容我再籌思一天,告訴你好嗎?”

程玉玲和紫雲相處數年,已瞭然她性格沉穩,一件事她未籌思成熟之前,決不肯隨便出口,淡淡一笑,不再追問,陳紫雲隨手熄去案上松油火燭,二女一齊登榻安歇。

這一夜,她們自然都難入夢,但兩人卻想的心事不同。陳紫雲想的是如何安排玉玲和劍英間的糾紛,如何能使嶽鳳坤得到訊息趕來。玉玲卻在想,雲姊姊不知要她如何作餌,引誘嶽鳳坤趕來相救,萬一要弄假成真,難獲劍英諒解,自己又該如何?縱然事情平安渡過,日後傳言在江湖之上,只怕也要留人笑柄。

兩個人都在靜靜的想著心事,直到天色大亮,紅日滿窗,都未合上過一刻眼睛。

這當兒,孝燕已從甜睡中醒來,在轉動著眼睛,望著玉玲微笑,不懂事的孩子,哪裡能瞭然媽媽的沉重心情,滿床爬來爬去,玩的十分開心。

還是陳紫雲先翻身下床,緩步走近玉玲榻邊,看她瞪著眼,呆呆出神,不禁莞爾一笑,附在她耳邊,說道:“已經日升三竿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玉玲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翻身下榻。她雖然心中蒙上了重重憂慮,但還能勉強裝出笑臉,梳洗過後,又升火做好早點,紫雲抱著孩子,笑道:“我想旭昨夜中大概也難睡好,你叫他來吃早點吧!”

玉玲微微一笑,緩步向劍英房中走去。

晨陽照射,竹枝間晶瑩的露珠閃閃,微風送來一陣陣花草氣息,拂面襲人,這深山中的茅舍是這樣幽靜宜人。

突然,她目光轉投注劍英的臥室門上,只見兩扇松木門半開半閉,不覺一皺眉頭,暗道:“這人真是大意,怎麼睡覺時連門也不關。”她想:如果劍英是起床外出,必然會先到她和紫雲住的房中……心裡在轉著念頭,人已跨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