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長笑容可掬的跟高凡親切握手，：“夥子，你我是該喊你‘陛下’呢，還是該喊你‘凡’呢？”

高凡哈哈一笑，：“孫局長，這個您請便。您喊什麼我都沒意見。”

他甩手扔給跟著孫局長的何峰和龐有金一人一盒煙，：“兩位，幾日不見，何隊長的傷點了沒？”

他問的是何峰頭上的傷，前幾日在街頭，遇到那個嵩山宗的下子老頭，老頭把何峰的頭打破了，當時還是高凡給他攔下來的。

何峰喜笑顏開，：“沒想到陛下還著我這點事呢？沒事了，你，現在紗布都拆了。”

他和龐有金跟高凡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現在關係處的很。

十七妹這會兒還沒有從來到公安局的膽戰心驚之中徹底的回過神來，有些懵懂，四下裡張望著，忽然就到辦公大廳正對著大門的長樓梯後面閃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的頭髮有些長，鬍子也是邋里邋遢的，身上裹著一件厚實的軍大衣，有點搞的是，這個人軍大衣下面露著兩條光禿禿的毛腿，腳底下還踩著一雙髒兮兮的老布鞋。

十七妹著這個人有些眼熟，急切之間不敢認，就盯著這個人了一會兒，卻總是在憶之中找不出這個人的相關資訊。

而這個人這會兒也到了十七妹，一雙略帶血絲的明亮眸子之中閃出一絲絲的奇，趿拉著老布鞋走過來，先是朝著十七妹微微躬身，道：“十七姐，十八年不見，您一切可？”

十七妹乍一聽這個聲音，不禁愕然，瞪大著眼睛，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這個人，顫聲問道：“你……你是敢當？”

施敢當微微一笑：“難得十七姐還得我。”

十七妹的眼角一下溼潤了，：“怎麼能不得？這一轉眼都十八年了，你……你變了……”

施敢當點點頭，嘴角微微一抿，：“我老了，你也老了……”

高凡著有些蹊蹺，就瞅了一眼旁邊的胡四強。

胡四強會意，聲對高凡：“據以前十七姐十分愛慕施先，只不過施先最新武學修煉，一直對十七姐的一顆芳心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少爺也知道的，郭家的事情都是老爺子一個人了算。後來，也就年前，老爺子著十七姐年近三十還不談婚論嫁，就過問了此事。十七姐想著老爺子做主，嫁給施先，但是施先居然給拒絕了，要跟三少東家，也就是您的父親共修武道，追求武道巔峰。後來湊巧三少東家帶著施先等三個人遠赴崑崙，再也沒有回京華郭家，這個事情也就放下了。”

胡四強輕聲嘆息，：“不過，自此之後，十七姐拒談婚嫁，終單身到現在……”

高凡不僅恍然，再十七妹的時候，眼睛之中不覺多出來一絲絲的暖意。

不管十七妹在國太的所作所為如何，終究她對施敢當的這份情誼著實可嘉，讓人心許。

這會兒十七妹又問：“敢當，你在這裡做什麼？你……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

“我在幫凡做點東西，幾個月沒收拾了。”

這個問題讓施敢當有些的尷尬，忍不抬起自己的右臂，去攏攏頭髮。

他出門到這邊，手臂上自然是沒有套著鐵錘，這一下露出了他缺少了五根手指的手掌。

十七妹觸目驚心，眼淚嘩啦一下流了出來，一把捧了施敢當的手，失聲問道：“敢當，你的手……”

施敢當自己的斷指處，咧嘴一笑，：“沒什麼，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技不如人，被斬斷了。不過在凡幫我報了仇。”

十七妹心痛難耐，將施敢當的右手抱進懷裡，轉目望著高凡，問道：“少爺，咱們今天不出門不？我……”

施敢當卻：“你跟凡該忙什麼就忙什麼，不用管我，我……我一時半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