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去?”
“多索雷斯,玻利瓦爾的一座移動城市。”
“玻利瓦爾......是很遠的地方啊,我最遠只到過卡西米爾和東國,還有維多利亞。”
“相比其他人,老爺子你去的地方也不算少了。”
“對了,西門那兩支糾察隊,你知道嗎?”
“啊——是我乾的,我走著路就來找茬,換誰不來氣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診所。
“進來坐坐,嗎?”
赫拉格有些侷促,甚至連說話都略微卡頓。
“您不介意的話,我當然願意。”
“那就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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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擁擠過道,眾多的房間。
三年過去,阿撒茲勒還是老樣子,赫拉格也是。
“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還沒這麼多小孩子吧?”
“是啊,迫害沒有停止,這裡的孩子就會越來越多。”老將軍望向互相依偎著的年幼感染者,眼神中滿是愧疚與同情。
——赫拉格,曾隸屬於烏薩斯帝國近衛軍,切爾諾伯格感染者地下診所“阿撒茲勒”的現任管理者。
擁有成熟的軍事理論體系知識,戰鬥技巧幾乎能滿足絕大部分型別作戰的需求。
沒錯,他是將軍,也是感染者。
從赫拉格的檔案中,柯維能看出他接管阿撒茲勒時所面臨的困境。
雖然只是單純的對話,但柯維不難猜出,正是「醫生」逼迫赫拉格成為了感染者。
不成為感染者,就無法理解感染者所受的苦痛。
這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以羅德島精英幹員灰喉為例,年幼的灰喉見過被驅逐的感染者救助旅人,還見過救助感染者的流浪醫師被恐懼壓垮。
不幸成為感染者的村民們用肉身堵住了洪災,僅僅片刻,卻也為撤離工作爭取了時間。而那些獻出生命的感染者呢,就那麼飄蕩在水面上,無人問津。
但村民是如何看待那些英雄的?他們厭惡。他們厭惡的是他們面板上的源石結晶,還是那些人,或是二者皆有。
灰喉的父親,一位救治感染者的醫生,在她的面前被患者殺死。
救了那麼多人,就因為那次失敗而被唾棄殺死。
這樣的經歷讓她迷茫,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羅德島上的感染者,即便是共同戰鬥的朋友。
這種迷茫也在主線劇情剛釋出時,讓許多的玩家對她產生了厭惡。
「不成為感染者,就無法理解感染者所受的苦痛」
“——我是不是見過你?算了,你讓一下,我去給孩子們擦一下身子。”
是奈音,她正端著一盆熱水,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
“三年前見過......辛苦了。”
柯維立刻讓出通道,奈音又看了他幾眼才走過去。
“醫生呢?那個趁我昏迷給我縫合的拉特蘭人。”
“他在等我的藥。”
“那之後有空嗎......稍微聊幾句?”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想好要聊什麼。”
赫拉格欣然同意,但柯維卻苦惱起來。
再三思索後,少年難為情地說:“......要不咱們還是現想吧。”
“你以後找小姑娘聊天也這麼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