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己體內那一縷如跗骨之蛆、久久不去的奇毒。
“不入先天,此毒不得解。只是倘若此時破碎金丹,毒素無真氣壓制,必然流轉全身,丹碎之時便是身死之時,實在是兩頭為難。”
慕青宇點了點頭,他出身花間派,醫術精湛不下於當世名醫,顯然早已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極為了解。
“這樣也好!”慕青宇微微笑著,似乎對體內的毒素並不介意。
“正好清淨幾日,省得一味逞強鬥狠,反而失了儒家修身至誠的本意!”慕青宇輕笑道,“只是純陽宮將臨大劫,卻少了小可這一分戰力,頗為可惜!”
“少來激將!”蕭千離呵呵一笑,道,“花間儒生慕青宇如今居然變成了兵家,就算要在本座身上施展激將法,卻也需先知將,再行激。本座心思,慕先生可知幾分?”
慕青宇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答道:“子非我,焉能知我不知否?”
蕭千離一愕之下,指著慕青宇哈哈大笑,道:“慕先生乃是當世儒者,卻也學會了我道門濠梁之辯麼?”
慕青宇也笑得極為開心,伸手替蕭千離倒了一杯清茶,笑道:“修齊治平,我花間學說兼修百家,豈是單單一個‘儒’字所能窺得全貌?莫說濠梁之辯,便是勢術法刑,小可又豈會弱於天下群英?”
“勢術法刑”四字一出,蕭千離心神猛然一震,看著慕青宇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古怪。
慕青宇被他銳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看看自己,疑惑的問道:“莫非在下說得有何不妥麼?”
蕭千離臉上漸漸扶起了古怪的笑容,搖頭道:“妥!實在是說得極為妥當!敢問慕先生,適才你說到勢術法刑,可細細說一說麼?”
慕青宇精研諸子百家數十年,所學極雜,即使在花間派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此時見到這位聲名遠播的純陽掌教向自己請教法家學說,當下興致勃勃的解釋道:“勢立威、術馭臣、法制民,不期修古,不法常可。其實用在門派中也是極為妥當,有云:‘道者,萬物之所然也,萬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大抵便是如此……”
蕭千離將他的話一一聽在耳中,不時點頭讚許,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他的識海之中,那廣闊無垠的系統星圖,有一顆死寂如墨的主星突然閃爍起來,雖然光芒極為微弱,但是閃動卻是極為真切。
這顆星距離中央黑洞極近,僅次於代表陸無厭投影的伴星,與北斗第八星左輔洞明星距離相當,位居北斗九星之列。
北斗第九隱元星,弼星之魂明空靈!
洞明、隱元,乃是北斗兩大暗星,一為左輔,一位右弼,左輔為“明”,右弼為“隱”。
如今洞明星早早歸位,一代劍君謝廣陵劍心重立,位列先天。他性情敦厚,有長者之風,入純陽宮以來,始終兢兢業業,無論是內門或是外門,哪個弟子沒有得到過他的指點?便是純陽三大親傳柳隨風、楚尋、李承淵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謝長老”。以宋書劍如此閱盡紅塵之人,對謝廣陵也是尊重有加。
而隱元星卻始終不曾出現,蕭千離也曾經刻意尋找,卻也一無所獲,時間一長,找尋右弼星的心思也就漸漸淡了,只等有緣人出現。如今當真是“柳暗花明”——這一直住在玉虛峰的花間儒生,竟然就是處處尋覓不著的隱元暗星?
“人家少林寺戒律院何等威名?丐幫執法堂也是兇名遠播,就連一個小小的紅花會,執法長老也是號稱‘鬼見愁’的石雙英……而純陽宮的刑堂長老,竟然會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儒生?”
蕭千離哭笑不得,靜下心來思索片刻,卻突然發現——如今的純陽宮,還正是需要一個精通諸子百家的執法者。
按道理來說,蕭千離僅僅是純陽